得了空準備出去轉轉,熟悉一下周邊的環境。

剛走出畫廊,就看到靠在路邊一輛車上的陸承銘,她微微蹙了下眉頭,這人怎麼在這裏?等人嗎?

她也沒上前打招呼,因為她知道肯定不會是等她的,她跟蕭寒已經徹底的沒有了任何的關係,那些跟蕭寒有關的人她也不用去應付。

隻是還沒走幾步,卻被叫住,“雲開。”

雲開愣了下頓住腳步,就聽陸承銘又說:“有空嗎?我們聊聊。”

還真是找她的,雲開轉過身,粲然一笑,“呀,陸醫生,你怎麼在這裏?”有時候她很佩服自己的演技,真是越來越好了,將來有一天實在找不到工作可以去好萊塢跑跑龍套。

陸承銘勾了下唇角,“當然是等你,還沒吃午飯吧?一起吧。”

“不好意思,我早飯吃的晚,不過可以一起去喝杯咖啡。”雲開指了下旁邊咖啡店。

陸承銘的嘴動了動,卻也沒再說什麼,兩人一起進了咖啡店。

說是喝咖啡,雲開卻給自己點了杯果汁,陸承銘要了杯黑咖啡。

“陸醫生有話就說吧,我一會兒還要上班。”

陸承銘微微一怔,沒想到她對他居然是這樣的態度,果真是以前的客氣都是裝出來了,如今跟蕭寒離了婚,也沒必要再裝,這個女人,他是越發的看不明白了。

“你真打算在這裏上班了?”

“陸醫生這話問得實在是有些可笑,我們沒那麼熟吧?”

陸承銘也不能尷尬,喝了一口咖啡,目光鎖視著她,這會兒的她真像個渾身豎起刺兒的刺蝟,放佛不管是誰敢要靠近她,她就會毫不猶豫地用她滿身的刺紮進你的身體,紮得你渾身鮮血直流。

這大概是人在處於劣勢或者危險中的一種本能的自我保護反應,所以他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隻是令他頭疼的是,為什麼她會覺得他對她來說是危險的,是一種威脅?

“雲開……”

陸承銘剛一開口,卻被雲開利索地打斷,“陸醫生,恐怕不能陪你喝咖啡了,今天的咖啡我請客。”

她從包裏抽出兩張百元的大鈔放在桌上,起身離開。

陸承銘原本有很多話想要跟她說,扭頭卻看到她跟一男人親密地打招呼,那些話就硬生生地都咽回了肚子裏。

看來今天找她並不是個好時機,改天吧,反正事情也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急也沒有辦法。

雲開沒想到喬易居然也來這裏喝咖啡,正好能借他擺脫陸承銘,不管陸承銘想跟她聊什麼,她都不感興趣,因為那些事無非都是關於蕭寒的。

喬易跟雲開走出咖啡館後,喬易這才問雲開,“那個人你認識?”

雲開剛要回答,卻突然意識到什麼,抬眸看他,“聽這話你認識他?”

喬易笑了下,“在雲城怕是沒幾個人不認識陸承銘吧?”

“哦。”雲開輕描淡寫地應了一聲,心裏想,如果不是跟蕭寒這次狗血的閃婚閃離,怕是她真的不知道這雲城還有個叫陸承銘的,甚至叫蕭寒的。

不過這段經曆可以載入她的史冊了,留作以後老了閑來無聊的時候翻出來看看,也是很不錯的。

喬易斟酌了一下開口說:“以後離這個人遠點。”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這人不是什麼好人。”

雲開扭頭看他,“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喬易被她這笑給弄得一頭霧水,撓了撓頭看著她,“你不相信我說的?”

“沒有。”

“那你為什麼笑?”

“想笑。”

“……”

兩人拌著嘴就到了畫廊,幾個同事圍在一樓大廳的接待台上在議論著什麼,說得熱火朝天的,所以絲毫沒有留意到他們兩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