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玲偷偷看了眼林達,似乎還沒弄明白狀況,委屈地伸著自己的手說:“喬總,雲開她是故意的,你看我的手,還有林達的手,都被燙腫了,這起碼一段時間都沒法捏畫筆了。”

喬易的嘴角溢出一抹冷笑,“那給你們放一年的假在家好好養傷,如何?”

馬玲麵色一僵,垂頭不再說話。

林達抿了下嘴唇這才開口,聰明人一般都不會做出頭鳥,“今天是我跟馬玲不對,本來也沒想著要怎樣,在這裏正好碰到雲開就想著新來的同事跟她打聲招呼,跟她說話可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沒聽到,馬玲就拉了她一下,誰知一杯水就潑了出來,這事怪我和馬玲了,喬總不要生氣,也不要責怪雲開,她不是故意的。”

“她……”馬玲剛要說話,被林達給瞪了一眼,要出口的話硬生生給咽了回去。

喬易冷眼看著她們,以前也沒覺得這些人虛偽,今天算是見識了,他不鹹不淡地問:“需要我給你們放假養傷嗎?”

林達忙笑著搖頭,“不用,小傷而已,一會兒去處理一下塗一些燙傷藥明天就會好了。”

喬易不再逗留,轉身離開。

雲開在喬易的辦公室裏接了杯水,站在畫板前看一副尚未完工的畫,這不是一般的風景或者人物畫像,而是一張建築圖的雛形,喬易學過建築?

門這時從外麵推開,她扭頭看去,指著跟前的畫板問,“喬易,你學過建築?”

喬易笑著點頭,“對啊,我大學就是學的建築,研究生也是建築。”

“那你為什麼現在開畫廊啊?怎麼不當工程師啊,喬工。”

喬易沒有回答,而是說了別的,“以後我不會再讓類似今天的事情發生,今天是我不好,對不起雲開。”

雲開對於這種轉移話題的方式早已見慣不慣,在心裏輕笑了一聲便不再繼續問,而是說:“今天的事該說抱歉的人是我,沒想到第一天來上班就給你惹了這麼大的麻煩,我剛剛好好考慮了一下,我還是走吧,正好也沒有辦入職,這樣走了也方便。”

不等喬易開口,雲開繼續又說:“我隻是想找一份安定的工作,無心卷入一場女人爭奪男朋友的紛爭,給你帶來不便還請見諒,你也不必勸我留下,我已經決定了。”

“雲開--”

留給喬易一個背影,雲開消失在辦公室門口。

喬易懊惱地攥緊拳頭,氣得想揍人。

雲開離開畫廊後給喬易打了個電話,約他晚上一起吃飯,然後她就乘坐地鐵又換乘了一輛公交,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

以前她喜歡沒事的時候就坐在院子裏的秋千上,如今看著這架秋千,她隻覺得礙眼。

聯係了小區的物業,沒多久就有工人過來將秋千拆了。

“雲小姐,這些東西您還留著嗎?”工人問。

雲開想都沒想,“你們若是有用處就拿走用吧,我不需要。”

這是一架機械秋千,用材都相當好,這麼多年風吹日曬也沒有生鏽掉皮,如果換個地兒組裝一下還可以繼續用,可她卻不需要了,既然要跟過去斷了,那就斷徹底。

……

陸承銘下午回到醫院,照例先去看了蕭寒,蕭寒上午的時候才醒過來,但是狀態十分不好,也不跟人說話,誰來也都不見,若他不是個醫生,估計現在也被拒之門外。

“寒,有什麼事你說出來,你這樣大家都很擔心。”

蕭寒靠在床頭閉目養神,放佛沒聽到這些話一般。

陸承銘輕歎了口氣,“我今天去找雲開,她在一家畫廊找了份工作,看起來那份工作還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