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子回到車裏,蕭寒又在咳嗽,好在這次卻沒有再咳血。

“先生,您不能再這麼固執了,再這樣下去,就算是小病也被您給熬成大病了。”

“我沒事。”

“還說沒事,您這兩天咳嗽得越來越厲害了,讓您去醫院您又不願意去,今天必須去醫院,您若不去,我就給……”

剛子頓了頓,這才有繼續說:“我打電話讓她過來。”

蕭寒哼了一聲,“多事!” 靠在車座上合了眼。

剛子拿起毯子給他蓋在身上,卻被他嫌棄洗掀開,“我不冷!”

“不冷也不會熱。”剛子也是個倔脾氣,再次給他蓋上。

蕭寒這次倒沒有在矯情,身體動了動,似是找了個相對舒服的姿勢,沒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剛子看著他一臉憔悴的模樣,輕歎了一口氣,真是所有的壞事都趕到了一起,今年明明不是先生的本命年,怎麼就這麼多磨難呢?

狀似無奈地搖了搖頭,剛子回到駕駛座,小心平穩地啟動車子,反正不管今天先生同不同意,非得去醫院。

車子剛在醫院停下,剛子推開車門下去,就碰到了陸承銘,這家夥氣急敗壞地走過來,攥著拳頭黑著一張臉,像是要打人。

剛子護主,急忙攔在後麵的車門前,一臉警惕與陸承銘對視,“陸少,您這是要做什麼?”

陸承銘要上前去拉車門,“滾蛋!蕭寒呢,讓他跟我滾出來!”

剛子連忙賠上笑臉,拉住他,一臉的狗腿,“陸少您消消氣,有話好好說,出什麼事了?”

“滾蛋!”陸承銘甩開他,瞅著車內,隔著車窗戶看不到裏麵,他瞪著眼,“蕭寒呢,你跟他說,必須賠我的車座!”

剛子一聽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隨即笑得更誇張了,“這都是小事,小事啊陸少,怒傷肝,您要注意身體才是。”

話音剛落,車窗戶緩緩落下,蕭寒一張半睡半醒的臉露了出來,聲音慵懶地問:“小剛子,誰在外麵嘰嘰喳喳的跟隻公雞似的亂叫,吵到我睡覺了,趕遠點,別在這裏妨礙我休息。”

陸承銘的一張臉紅白交替起來,一把抓住剛子的胳膊甩出去,拳頭直接就從車窗外捅進了車內。

蕭寒的眼睛還沒完全睜開,但似乎嗅到了危險,身體本能地朝後一仰,伸手抓住,輕輕用力一扭,隻聽一聲慘叫,“蕭寒你混蛋,放手!”

“喲,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陸醫生啊。”蕭寒一副我剛才是本能反應,若有得罪那你就那就自認倒黴的表情瞅著陸承銘,“你說你沒事拳頭怎麼能伸進我的車內?沒事吧?小剛子,趕緊扶陸醫生去掛個急診,陸醫生這胳膊手那可是救人的,我們可不能做那個殺人的劊子手。”

剛子一聽,樂嗬嗬地去拉陸承銘,“是啊陸醫生,還是趕緊去掛個急診瞧一瞧才行,可別給耽誤了最佳的治療時間。”

陸承銘狠狠瞪了兩眼這主仆二人,從齒縫裏一字一句吐出四個字,“狼狽為殲!”

“蕭寒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我要報這一箭之仇!”

“還有,老子的車座你給我賠,我要原裝的,一模一樣的,差一丁點都不可以!”││││

蕭寒一一應下,想起什麼扭頭問剛子,“我的雪球呢?”

“已經吩咐人送去家裏了,先生放心,保準不會融化掉或者多增加一丁點的雪。”

剛子辦事蕭寒還是放心的,畢竟跟了自己多年,但是有一個人也雖然跟了他多年卻是極其的不靠譜,一想起那個人,他就忍不住一肚子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