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的身體猛地一顫,下一秒,用力的將他從身後推開,一張臉不是通紅,而是慘白,眼中羞辱的淚一圈圈地轉著,她指著門口,身體在顫唞,嘴唇在哆嗦,“走!馬上走!”

左鋒知道今天將她逼急了,雖然他很清楚來日方長,可是從再見到她的那一刻開始,他沒有一刻不在思念她,想要將她抱在懷裏,再也不分開。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抬起手本想著揉一下她的頭發,最後卻又放下手,“好,我聽你的這就去相親,你別生氣,也別……哭。”

許言撇過臉,緊緊地咬著嘴唇,從知道許諾即將要離開的那一刻起她就發誓,這輩子她再也不會做任何對不起許他的事情,當初的賭氣,意氣用事將他逼上了絕境,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他的死她有很大的責任,如今他不在了,她要贖罪,要遵守承諾,要守著他們的愛,不離不棄,等到60年後,跟他再相見,她可以坦然地站在他麵前,對他說,許諾,我沒有背叛你,從來都沒有。

“晚上一起吃飯,你接完念念在店裏等我。”左鋒說。

“不了,念念說今晚想吃披薩,一會兒放學我帶他去吃披薩,你不用管我們了。”

左鋒的嘴動了動,沒再說什麼,轉身走出玩具店。

雲開到咖啡館的時候剛好四點,她環視了一圈,然後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剛坐下就接到何老師的電話。

“親愛的何老師,你好啊。”

“少貧嘴,你到了沒有?”

“呀,我忘了今天要相親,怎麼辦?我現在還在餐廳呢。”

雲開聽到那邊叮叮當當地一通響,然後一會兒何老師氣急敗壞的聲音傳過來,“雲開你欠抽是不是?別以為現在沒人能夠管得了你了!明天我就回雲城!”

雲開抿著嘴沒忍住笑出聲響,“阿姨,您這威嚴不減當年啊,我都可以想象您在家裏將姨夫和表姐給摧殘成什麼樣了。”

“你,你騙我?你到咖啡館了?”

雲開深吸一口氣,環視了一圈,點頭,“對呀到了,不過您說的那個優質男怎麼還沒到呢?讓女士等就已經很不禮貌了,而且他居然還遲到,到現在還沒來,我最多再等五分鍾,他再不來我就走了。”

“你先別著急,我打電話問一下,肯定是路上臨時有什麼事給耽擱了。”

掛了電話後雲開有些無語地吐了口氣,餘光瞥到窗戶外經過一個人,她扭過頭看去,是剛剛在玩具店的那個男人。

那人似乎也看到了她,走了幾步後卻又退回來,敲了敲窗戶的玻璃。

雲開禮貌地笑了下,然後就看到他繞到門口,走進來,徑直朝她走過來,“你應該不是在這邊住吧?”

“看來你是這裏的常客。”

“對啊,天天來。”左鋒打了個響指,一服務生走過來,“左總,老樣子嗎?”

左鋒點了下頭,服務生轉身離開。

雲開皺了皺眉,“這是你的咖啡館?”

“你說呢?”左鋒反問,隨即睨了眼她跟前的杯子裏的白開水,“雲小姐來咖啡館喝白開水,你這不是戳我的臉嘛,新進了幾款咖啡豆,要不要給你現磨一杯嚐嚐?今天我請客。”

雲開禮貌地道謝,“不用了,我喜歡白開水。”

左鋒剛要再說話,口袋裏的手機這時候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看了看,紳士地開口說:“抱歉,我接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