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出門的時候匆忙沒有帶錢包,等打了出租車走著走著雲開才想起來自己沒有錢,於是就跟出租車司機說讓他把車開到家門口,她回家給他拿錢,給他雙倍的,司機笑著說沒事。

這會兒霧氣已經散盡,雲開看了看所在的位置,估摸著到家還需要一個小時,有些困,所以就靠在了車座上閉上了眼睛。

誰知道,原本隻是想眯一下的,最後居然睡著了。

再醒來車子已經停在了家門口,雲開慌忙坐起身,看了看時間,估摸著車已經停下來十多分鍾了,她連忙道歉,“不好意思師傅,我睡著了,我這就去給你拿錢。”

出租車司機依舊笑嗬嗬的,“你也別慌,我既然都拉你這個客戶了也不著急那幾分鍾,你慢點去拿錢吧,一共是57塊錢。”

雲開點頭,推開車門下去。

家裏的保鏢也都去了醫院,不然的話都可以先問他們誰借點錢把車費付了。

雲開打開大門走進院子裏,匆匆上樓去取了錢,拿了兩百塊錢。

出租車司機怎麼也不肯多收錢,最後無奈就留下了六十塊錢,雲開道了謝,出租車離開。

等出租車離開後雲開回到屋子裏才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她就上車的時候跟那出租車司機說了她住在哪個小區,甚至在路上說忘記帶錢讓車子開進小區她也沒有告訴那個司機她具體住在小區的哪個位置,門牌號是多少,可為什麼那個司機卻能夠準確無誤地將車子停在了院門口?

想到這裏雲開連忙又去大門外,可是那出租車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雲開懊惱地揉了揉腦袋,剛才隻顧慌張呢,連車票都沒要。

回到樓上書房,雲開打開大門口的監控倒退到剛剛出租車停車的時候,可是無論是來的時候,還是車離開的時候,車牌號都看不清楚,前後都看不清,而且看監控的時候她才有發現這兩出租車的車身上都是泥巴,看起來像是剛剛下過雨從郊外回來的一樣,前後的車牌上也都是泥巴,故而什麼都看不清楚,既然這裏看不清楚,那麼小區裏的那些監控肯定也一樣,即便是正對著車牌拍照也是一樣看不清。

到底是巧合還是故意為之?

這讓雲開不由自主地就想起她喝醉酒那天借助出租車進入她家的那個人影,那個人是男是女,長什麼樣子,到現在還沒查出來,會跟剛剛那個出租車司機有關嗎?

這個出租車司機會跟之前的那個是一個人嗎?如果是的話,還勉強能夠解釋為什麼他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兒,當然這裏麵要有一個假設,就是那個出租車司機的記憶力超級的好,能夠記住幾個月前乘過他車子的一名乘客的樣子以及她家在哪兒。可如果不是呢?

雲開的腦子有些亂,對著監控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異樣,她從車停下來到下車這中間的十四分鍾,出租車司機一直也都沒有下車,隻是坐在車裏在看自己的手機,並且也沒有東張西望,從這點來看也沒什麼嫌疑。

難道說是自己疑神疑鬼了?想多了?

但願如此吧。

肚子有些餓,雲開就去廚房給自己做了兩個煎蛋,熱了一杯牛奶,喝完後,她去衝了個澡,想著昨晚上思辰沒有回家在寧馳家裏可能還不知道蕭騰出事的事,於是就給他打了個電話。

陳思辰跟寧馳的弟弟寧陶正在外麵,周圍有些吵,所以雲開跟他說話,他也沒聽清楚,就又高著嗓門問了一遍,“姐你說什麼?聲音大點,我這裏太吵了,聽不到。”

雲開吸了口氣,也提高了嗓門,“蕭騰淩晨的時候出了車禍,現在在醫院,你知道嗎?”

陳思辰大概是拿著手機到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又問:“姐,你說誰出車禍在醫院?姐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