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段(1 / 2)

,卻是我在掌握的。

“您還記得充羌之亂吧。”

當然記得,他當時還查了些許記載,卻無趣而歸。

這其中,果然是他想象的那般,另有蹊蹺?

“充羌之亂,隻是暴民作亂而已,那些記載都是這般寫的。殿下那是還未出生,自然也是無從知曉內情的。充羌本身的確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隻是那些暴民流散出來之後,卻製造了各種謠言。

“您也知曉,人民的情緒是很容易被牽涉到自身利益的事情煽動,往往不辨真假,盲目站到與自己同一階層的代表一邊。而最底層民眾間的謠言,又往往是傳播最快,也最不容易被上層察覺的。

“具體的內容,畢竟是過去的事情,我也就不跟您多說了。我隻告訴您,這次充羌之亂,整個國家看上去是風平浪靜的度過了,可都是那些世家大族不計損失為代價,拚命彌補出來的效果。這一二十年那位安然無恙端坐皇位,也是這次出手震懾的結果。那位以此同蘇盧二人交換了兩個條件,一是他不願意便不必理會朝政,二則是建了一所宮殿。”

明明是手頭沒有任何權利,也沒有多少心腹至交,在宮中受著層層疊疊的監管的人,到底是何時做出了這樣的手腳?

唯一不怎麼管的時候,怕是也隻是剛好在巡遊的時候吧?

不過是稍微放鬆了監視,放他出去巡遊了一下而已,就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倘若是認真的想要拿回權利的話,又該是怎樣的情形?

小記子看了看唐禮沒有波動的表情,彎腰道:“至於其他的事情,我覺得,還是殿下自己親眼去瞧瞧更為恰當——那位沒有親口告訴你的,想要讓您自己去辨認與決定的,需要您自己想清楚明白的。”

“條件是什麼。”唐禮突然問,小記子躬身跪下,“我隻求殿下,放過陛下,不要取他性命罷了。”

“哦?你就這麼確定,我會想要殺了他?”

“不然,殿下今日又是為何入宮呢?”明明已經知曉了底細,卻還是願意偶爾入宮作陪,這其中的究竟,他如何不明?

“這樣來說,你也知道阿離才是父皇吧。我看唐月對你並不好,難道那個男人比得上我父皇待你半點好,值得你這樣。”

即便是如今,唐禮仍舊是尊稱阿離為父皇,不怎麼願意改口叫“阿離”了。

小記子慢慢的道:“隻是關乎一個約定而已。”

一個,終生追隨唐月的約定罷了。

“殿下腰上的木佩,便是信物。”

唐禮握住腰間自打收到便再沒離過身的木佩,沉默。

那是父皇贈與他的生辰禮物與定情之物,然而……

早在那個時候,父皇便已經替他布置了這樣一張,看不分明深淺與寬廣的網了麼?

自己到底錯過了多少……

小記子再行了個禮,“殿下,我退下了。殿下倘若想要知道些什麼,不必再來尋我了。我隻負責傳遞最開始的消息,其他的自會有人來替殿下您引路的。您可以回去,拿出您的信物,問問您的王妃便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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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這裏了。”

阿離抬頭,一泓碧水,煙波渺渺。

“大人!”身後數人試圖以身先進探路,但阿離自行舉步,涉水而上。

就在阿離踏水瞬間,海國幾人分明見得有結界彈出,誰知剛剛一碰到阿離,“啵”一聲,籠罩了此間的結界消散無形。

這結界百年來從未被攻破,在阿離麵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幾名海國人心頭一顫,熱流狂湧:這便是他們的月神!

卻說明明是深不見底的幽譚,阿離卻平平穩穩的立於水麵。他如履平地,直走無阻。

隨著他每一步踏出,落腳的水麵波紋便一圈圈蕩漾開去皺了一池的靜水。

而後有薄霧嫋嫋,輕紗如夢,掩蔽人眼。

阿離踏水而行,入霧迷途,漸行漸遠。

不多時,便見一座白壁宮,石柱高聳,夾著一條長梯直上。

倘若不說,這裏網址便隻覺得是一處仙人之地,桃園之方,分明是避世安然的好處所,哪裏會知曉這裏掖藏了無盡的邪惡與血腥。

阿離一行人直直往內,也沒遇見半個守衛攔路,直到越行越深,方才見到了來往的人。

“你們——!”

未及出口,已然命喪黃泉。

“大人!吾等這便替大人掃清路障!”

話音剛落,幾人飛撲而上,盡展海外之民的勇狠。

這些,便是不斷進攻海國,妄圖奪走他們月神,搶走他們明光的敵人!

月神的光輝,又豈是你們這些無妄之輩可肖想的!

這幾人都是海國精英裏的精英,術法武術皆是精通,因著對月神狂熱的信仰,奪其性命來毫無畏懼退縮之意,個個以一當十,自殺出數個血圈來。

這宮裏的人,許是太久無人攻入,太平日子過得久了,身子骨懶惰不堪,哪裏是這些天天超強度訓練的人的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