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傷了,他們的危險也小了不少,隻那魔教聖姑一人,他們的勝算便大了很多。
這時,左冷禪開口道:“這位莫不是傳言中日月神教的聖姑冬芳姑娘?”
“是‘花夫人’!”東方不敗淡聲應道。
那語氣聽著極是自然,這讓身後站著的教眾們不禁眼角抽搐,一句話都不敢說,隻在心中嚷嚷,神教何時又多一位聖姑?竟然還是花夫人……難道他們的教主真的準備嫁人了?這都算什麼事……算了,給天大的膽子,也沒人敢管教主的“終身大事”。管他是娶是嫁,東方不敗就是東方不敗,教主仍是教主,屬下還是屬下,想要命的,就該聽聽,該說說,該閉嘴就閉嘴……
左冷禪幹咳一聲,道:“花夫人,失敬。”
東方不敗挑了眉,看著左冷禪道:“廢話少說,你們到此來做什麼?”
左冷禪聞言看了眼身側的嶽不群,就沒再說話。
嶽不群暗罵一聲,隻得道:“聽聞《辟邪劍譜》落在貴教主東方不敗手上,《辟邪劍譜》是本派弟子林平之的家傳之物。當年福威鏢局滿門被害,《辟邪劍譜》也流落江湖。我等此來,便是為了要回《辟邪劍譜》。”
東方不敗聽了這話,倒是怔住,旋即帶著不可思議又嘲諷的意味,道:“《辟邪劍譜》?這可真是笑話了!你們又從何處得知《辟邪劍譜》是在本…教主手上?”
名門各派的掌門眼神不免就落到已經屍體僵硬的任我行身上。
東方不敗見此情景總算明白,恐怕是任我行怕自己勢單力孤,所以才用《辟邪劍譜》作為緣由,找到了這些人做幫手,卻不想還是死在了他東方不敗手裏。
東方不敗似笑非笑的看著那些名門正派,悠然說道:“難不成你們就因為此人的一句話,就懷疑《辟邪劍譜》在教主手中?你們莫非都是初出江湖的雛兒?這等無憑無據的事,你們都信個十成,難道不覺可笑麼?”
毫無疑問,東方不敗的語氣徹底讓這些名門正派的大人物們猶如臉上挨了結結實實的一巴掌。其實他們也並非沒有懷疑過任我行所說。但是這些人對《辟邪劍譜》覬覦已久,唯一的繼承人林平之又拜入了華山門下,雖然他師傅嶽不群人稱君子劍未必看的上那劍譜,但是其他人呢?至於還有沒有其他的因素,就未可知。
這件事一傳入江湖,五嶽劍派當先就決定聯跚到黑木崖。美其名曰:聯手對付魔教教主東方不敗,拿到《辟邪劍譜》不讓他再為禍武林。
隻是任誰都沒想到,這還未上黑木崖,任我行便被日月神教的聖姑殺了。任我行是何武功這些人倒也清楚,卻沒料到僅僅是一介女流便能致其於死地。這聖姑的武功又高到了何種境地?他們倒是沒想到真正傷了任我行的人卻是花滿樓。東方不敗隻是下了殺手罷了。
再看他們派了近百弟子先以箭矢攻擊,卻似連根汗毛都沒傷到眼前這些人。五嶽劍派和江湖中的其他門派心裏多少有些打鼓。不知今日能否留下這幾人,再加上那個有江湖第一高手之稱的東方不敗尚未出現……這一戰可就難了。
五嶽劍派雖然貌合神離,但是此刻為首的還是左冷禪,隻聽他對東方不敗說道:“花夫人不過是魔教的聖姑而已,又如何得知貴教主未得劍譜呢?我等此番前來,也是得了確實的消息。”
“哦?願聞其詳。”東方不敗倒是來了興趣,什麼是所謂的確實消息?難不成他還不知道自己是否有那什麼劍譜麼?
但是左冷禪此刻卻似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就對著東方不敗繼續道:“我們五嶽劍派並不想惹太多紛爭。但請花夫人將我等的話傳於貴教主,《辟邪劍譜》乃是華山門下弟子林師侄的家傳之物,還請盡速歸還。如若不然……”左冷禪語氣漸硬。
“如若不然怎樣?”東方不敗似是沒聽出左冷禪話中的意思,隻是淡淡問了句。
左冷禪冷聲道:“如若不然,我等必將集結江湖中的正義人士,剿滅魔教!”
話音才落,東方不敗卻仰天長笑起來。他的笑聲並不似一般女聲的那般嬌,卻也不似男子的低嘶沙啞,反倒是充滿著磁性的沉聲悅耳。隻是這笑聲裏充斥著駭人的勁氣,笑聲不大,卻讓人有著震耳欲聾的感覺,震動著的空氣甚至帶起了氣旋。武功稍差的人幾乎就已經站不穩。
名門正派的眾人臉色大變,紛紛提醒手下的弟子們運功抵禦。神教教眾們則似已經習慣似的,紛紛席地盤膝。
東方不敗的笑聲並沒有因為這些人的動作而有所停頓,隻是他一手微撐在花滿樓的背後,內勁悠悠渡了過去。
幾位掌門臉色鐵青,眼見著自己帶來的弟子們不少已經口吐白沫,受不得東方不敗的笑聲。他們哪裏料到眼前這紅衣女子的功力竟有如此深厚。少林寺的空智大師再忍不下去,不禁就是一聲大吼,卻是佛門的獅子吼。
但這聲獅子吼在東方不敗突然將笑聲轉為龍吟似的一聲長嘯後,徹底震散。空智大師臉色瞬間煞白,腳下不穩生生後退了一步。不少正派的弟子們也因這兩人的氣勁交疊一下被震昏在地。
東方不敗至此才收了聲,冷冷的看著眼前露出驚駭神情的正派人士們,好一會後才道:“隻要諸位有膽,本座便在黑木崖上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