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書冊尚未脫手,又被他抓了回去。
五嶽劍派的人經曆了這一幕,堪堪從人群中跌出了幾個人,竟是緊張的站不穩。
“東方不敗?!”左冷禪怒喝一聲。
東方不敗眯起眼盯著左冷禪道:“給你們書之前,你們要告訴本座一件事。究竟是誰引你們上的黑木崖?”
五嶽劍派中人頓時你望我眼,我望你眼。其中大多數的弟子們隻知跟著各自的掌門走,又哪裏想的那麼多?而知道這事的,卻也隻有那幾位掌門而已。
隻是,這事又如何能說與東方不敗聽?這豈非是害了那名弟子的性命?五嶽劍派的人,當然知道東方不敗不是那麼好相與的。
“怎麼?不說麼?”東方不敗冷冷看著眼前一群人,隨即嘴角一勾,道:“不說也可以,那本座便毀了這本《辟邪劍譜》,如何?”說著東方不敗作勢就想撕。
“住手!”
“停手!”
“且慢!”
“……”
五嶽劍派中的人幾乎不約而同的出聲阻止。
東方不敗冷冷道:“怎麼?準備說麼?”
五嶽劍派中人猶豫之間卻將眼神有意無意的射向了正站在嶽不群身旁的華山派大弟子令狐衝。東方不敗見此情形,眼神微冷,莫非會是令狐衝?
然而,就在這時,一直都在一旁的楊蓮亭出人意料的開口,對著東方不敗道:“教主,屬下或知些情況。容稟!”
東方不敗看了眼楊蓮亭,冷聲道:“你知道些什麼?”
楊蓮亭這時站直了身,死死盯著花滿樓,然後充分表現出自己的憤慨,大聲道:“教主!就是花滿樓泄露的秘密!”
楊蓮亭本以為自己的話多少能讓東方不敗起疑色變。豈知,東方不敗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隻是淡淡的看著他,眼睛裏甚至是閃過了一抹殺機。
楊蓮亭心下駭然,本還想看看東方不敗的反應,可下一刻,他沒等自家教主開口追問,就戰戰兢兢的道:“教…教主…屬下…屬下所言句句屬實!屬下親眼見花滿樓和那邊那個年輕人說話!花滿樓定然是將教中密道泄露了於五嶽劍派知道!”
楊蓮亭滿臉憤恨的看著花滿樓,他本就恨極了花滿樓,這種時候,自然是想不遺餘力的詆毀,就聽楊蓮亭又開口道:“花滿樓……”
豈知他的話未及說完,整個人就似挨了重擊一般,慘呼一聲斜斜飛了出去。眾人見狀一時怔然,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
下一刻,東方不敗淡淡開口道:“花滿樓三個字是你叫的麼?”
被東方不敗不過是一個揮手之間就被打的險些吐血的楊蓮亭聽到這話,一口血真是忍不住就溢出了口。難不成東方不敗竟真就一點都不疑那花滿樓麼?楊蓮亭此刻心中更是滋味苦不堪言!他如此盡心盡力的服侍東方不敗,雖然為的是地位名利,但是自從那時被撤去了總管之職後,他心存東山再起之意不假,可隱約中楊蓮亭似也意識到他甘心如此做個隨從小廝,也不願離開東方不敗身邊,理由並不是表麵那麼簡單。在他的腦海裏,東方不敗紅妝的絕世風礀早就無法淡出腦海。也正因如此,他才會對花滿樓愈加嫉恨。
不過,楊蓮亭對於在場的所有人而言,什麼都不是。自然也不會有人去關心他的想法。反倒是聽了楊蓮亭的話,讓令狐衝臉色微變,滿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這時候,東方不敗轉眼望向花滿樓,淡淡道:“七童,他說的可是真的?”
始終未曾言語的花滿樓,這時仍是一派平和,甚至猶帶微笑,他相當坦然的說了一個字:“是。”
東方不敗下一刻挑了挑眉,看著花滿樓卻沒有再說什麼。
左冷禪等人見這一幕,心裏微鬆口氣,這倒也免了他們的一場尷尬。嶽不群趁機開口道:“東方教主,現在你也知道實情。那是否該交出劍譜了?”他自認林平之拜入他的門下,自然是不會願意將《辟邪劍譜》平白拱手讓人的。
不過顯然東方不敗並沒有理嶽不群的話,反倒是看了花滿樓好一會,才淡聲追問了一句:“你為何要如此做?難道本座待你還不夠真心麼?”
花滿樓神色不變,悠然出口:“日月神教為禍武林早非一日半時,花某如此做法,不過是蘀武林除害罷了。”
花滿樓這話一出,倒是語驚四座。特別是五嶽劍派見過花滿樓的人很多,之前在不知道的狀況下,還以為東方不敗和花滿樓是夫妻,可現在看來,莫非花滿樓和東方不敗是貌合神離?五嶽劍派的人顯然發現東方不敗在聽到花滿樓說出這樣的話後,神情變的相當難看。不禁心道:這下可有戲看了。
東方不敗盯著花滿樓一字一句道:“這便是你的目的?”
花滿樓緩緩點頭,沒有否認。
“教主!您可看清這人了!”楊蓮亭這時在旁把汙血咳了出來,忙不迭的說。
東方不敗看都沒看楊蓮亭,隻是隨手一掌再度將楊蓮亭擊飛出去,冷然道:“這裏不到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