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兩人,狠狠道:“用箭!他東方不敗再怎生厲害,也敵不過如此近距離的箭矢攻擊。他身後便是絕境高崖,我倒要看看他如何逃的了去。幾位掌門各守一方,若東方不敗突圍,我們便聯手擋回去。諸位,我等是為了武林除害,也不必諸多顧慮!”

幾位掌門對望一眼後,紛紛點頭。倒是恒山派的師太畢竟是女子,心思細膩,當下就問:“可是那位花姓男子……又當如何?他似與東方不敗為敵……”

未及嶽不群說話,左冷禪這時斬釘截鐵的說道:“為了武林正道,有些犧牲再所難免!不過此人行事委實詭異乖張。一開始與東方不敗如此親密,現在卻又……不得不防他若是看到東方不敗勢弱而倒戈相向的可能!大不了他若突圍而逃,我們不阻他便是!”

眾人想想之後,也不再異議。左冷禪朝著眾箭手,做了個手勢!瞬間,箭矢對準了仍在打鬥中的東方不敗和花滿樓。

令狐衝對此突然出現的狀況,不禁心中焦急,對著他的師傅,才說了兩個字“師傅”,就被嶽不群打斷:“莫要多言!”令狐衝隻得咽下幾欲脫口的話。

隻聽得一聲“放箭!”近百支勁箭便急射而出!

五嶽劍派眾人幾乎是屏息看著,而後,驚人一幕出現。本與花滿樓纏鬥不休的東方不敗,竟突然憑空向上踏了三步,就似走階梯一般,箭矢堪堪擦著他的腳下便飛了過去,而花滿樓更是絕,流雲飛袖帶起一輪圓弧,就將近前的利箭全數轉到了一旁,未傷及他分毫。

五嶽劍派被兩人高深的武功弄的有些呆怔,當先反應過來的是嶽不群,隻聽他低喝一聲:“繼續放箭!不要停!”

弓箭手這時才回過神,開始不遺餘力的拉弓引箭。

麵對著撲麵而來的箭矢,東方不敗終於怒喝一聲道:“你們名門正派,還有沒有信用可言?”

這話說的幾位掌門老臉一紅,嶽不群則是神情平靜,看不出什麼。左冷禪還有點盟主的樣子,這時候就高聲道:“東方不敗,我等自會遵守五年內不擾日月神教的諾言。但是我等卻未承諾過不殺你吧?今日,你死定了!”

東方不敗聞言,一邊躲避箭矢,一邊仰天長笑,道:“就憑你們這幾支破箭就想要本座性命?白日做夢!”

五嶽劍派的人一聽這話嚇了一跳,引弓更勤快,深恐東方不敗找到機會放飛針,他們便死定了。畢竟他們隻是聽令行事,卻非那些掌門高手。

不過顯然他們的顧慮是正確的。東方不敗若想要尋得時機,又有誰快的過他?百步之外,他的飛針仍是帶著駭人的勁氣,那些弓箭手們原本若是占得了地利,離開東方不敗遠一些,恐怕還不會死的那麼快,可偏偏他們是在黑木崖上,黑木崖縱深又能有多少?

因此,慘叫聲開始此起彼伏!五嶽劍派的掌門人們,哪裏想到東方不敗的武功高到這種地步!這一刻都麵麵相覷,沒了主意,更不敢衝上去找東方不敗單打獨鬥。

東方不敗似是看出五嶽劍派人們的尷尬,笑的更是充滿嘲諷意味,邊道:“本座便殺光了你們又如何?”

正當五嶽劍派眾人聞言色變之時,始終在旁同樣用一種很匪夷所思的武功推開箭矢的花滿樓卻再度攻上了東方不敗,看他的動作,似是根本不再理那些箭矢。

東方不敗終於神情微變,啞聲道:“花滿樓!你不要命了?”

花滿樓難得冷聲道:“今日你我不死不休不正是你說的?”

東方不敗氣極,一邊閃躲花滿樓的攻擊,另一邊還要顧及箭矢。五嶽劍派的人見這情形更是抓緊機會,企圖一鼓作氣的殺了東方不敗。這時候,他們當然不會再去管花滿樓。情勢越見緊急!

原本始終站在一旁的楊蓮亭見著漫天的箭矢早就嚇破了膽子。要他平日裏作威作福,自然不會有問題。他還樂在其中。可現在這種情形,楊蓮亭哪裏還管東方不敗和花滿樓?徑自匆匆就遮遮掩掩的想逃。楊蓮亭畢竟還知道他若再呆下去,就死定了。

不過沒等楊蓮亭跑多遠,就被一旁的左冷禪看到。左冷禪哪會讓黑木崖上仍留活口?於是,隨手從身邊弓箭手袋子裏抽了根箭,朝著楊蓮亭一揚手,箭矢就電射而出。楊蓮亭的身手哪裏會是左冷禪的對手?甚至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當胸射穿。

楊蓮亭極痛苦的捂著胸口,滿臉不可置信,雙目望向東方不敗,可惜東方不敗卻連眼都未轉一下,東方不敗又怎會在乎一個侍從的生死?楊蓮亭雙眼中透出深深的不甘表情,最後軟倒在地,再沒了氣息。

楊蓮亭的死並沒有引起什麼注意,他不過是在場螻蟻中的一人罷了。至於他死前究竟在想什麼,從來就未曾重要過。

就在楊蓮亭死後不過片刻,五嶽劍派的箭手開始大規模的流血。東方不敗的武功自是不可輕視。看上去花滿樓似總是出現在東方不敗身前,但是往往這時候,都是東方不敗氣息到達頂點,需要換氣的時候。五嶽劍派的箭矢這時候也該是最具有威脅。可偏偏被花滿樓擋在了前麵。若非花滿樓也是招招辛辣,否則五嶽劍派的人必然已經生疑。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嶽不群等人眉頭已經皺的越來越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