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秦大哥就睡了一夜的地板。我每次想起來的時候都覺得挺愧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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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已經將近正午。

昨天晚上大家鬧到半夜,想起當時的情形,我就想發笑,楊逍和範遙更是笑得前仰後合,隻有賽北頗為無奈地揉揉楊陌的頭發說她還是小孩子。

楊陌對賽北那聲‘小孩子’很是不滿,吵了幾句後竟然向賽北當眾表白,最後,賽北和楊陌當著楊陌姑姑的麵定了親,逍遙二仙保媒。——如此忽然的喜訊倒讓人有些措手不及,說起來,賽北和楊陌從認識到現在隻有短短幾個月,也算得上是‘閃婚’一族了吧。

仔細想來,有楊逍和範遙做他們兩個的媒人真是再合適不過了。幾個月前,正是楊逍要帶我和賽北去見範遙,才會恰巧遇上明教的人被赤角金蝮咬傷,然後才有賽北去襄陽的山穀裏捉蛇,從而找到獨孤求敗的劍塚並遇到流光,賽北正是見到了獨孤求敗的劍譜才會起意去古墓派找九陰真經。這一連串下來,楊逍和範遙還真的是確確實實的媒人呢。——隻是我和楊逍的媒人又是誰呢?他是因為中了紋須針才和我遇上,難不成我們的媒人是天鷹教?

“想什麼呢?”一個俊逸儒雅的身影出現在眼前,背著光,更顯蘊藉,楊逍含笑捏捏我臉頰,故作不滿地道:“連自家相公進來都沒注意到。”

我依舊窩在暖暖的被窩裏,拉起他修長的大手在臉上蹭蹭,渾身懶懶的甚是舒坦,“你回來了。”今天楊逍一大早就出門去了,應當是有不少事情需要處理。

楊逍輕笑一聲,將我連人帶被子一把撈起,嗔道:“真是個懶丫頭,再不起床,就趕不上吃午飯了。”

“趕不上就趕不上吧,反正也餓不著我。”我依舊蜷在被子了,打個哈欠道:“昨天打架打得好累。”昨天在碧柳巷裏先是和汝陽王的一幹侍衛打,再是和玄冥二老打,不累才怪呢。

楊逍沉下臉:“你還敢說?”伸手如遊蛇般鑽進被子裏就要撓我腋下。

我腋下最是怕癢,自昨晚被楊逍發現後一個不慎便被他整治得生不如死。我見他伸手過來,當即醒了盹,嚇得大叫道:“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楊大俠饒命!”

楊逍也見好就收,將一件厚厚的棉衣遞給我道:“外麵陰著天呢,今天冷得緊,丫頭多穿一些吧。”

我點點頭,將衣服穿好。想起昨天一天,還真是發生了很多事啊,甚至比過去的一個月發生的事都多,還有昨天下午……

我偷偷看楊逍,現在我和他又好好的了,隻是我到現在都沒弄明白他當時發的什麼瘋。

楊逍見我看他,奇道:“怎麼了?”

我搖搖頭,決定還是不要提起不愉快的事了,免得好好的又別扭起來。而且在我看來,那件事八成是範遙搗鬼,很可能是他因為以前的事故意惡作劇整我。楊逍作為範遙的好兄弟,隻要他做的不是很過分,估計也不會說什麼,倒不如不提,就此掖過也算大家扯平了。

楊逍兀自不信:“真的沒什麼?”

我想了想卻又想起另一件讓我疑惑的事來,“楊大哥,”我膩膩地貼過去抱著他的腰,——我很喜歡這個姿勢,我知道他也喜歡,不過現在抱著他卻是為了防止他因為我昨天打的那兩場架生氣。我道:“為什麼你正巧在我最危險的時候趕到呢?昨天你和範大哥要是來得晚一點,我是不是就要命喪當場了?”

“你呀。”楊逍用鼻子輕笑一聲,點我額頭,過了片刻才歎道:“若不讓你知道厲害,恐怕永遠都長不了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