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地就趁亂脫逃出來,也沒想四周雖然亂,卻沒人過來阻止,好像幾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以卵擊石
待伊勒德找到銀杏所在的帳子時,裏麵早就沒有人了,幾個忙裏忙外的官兵也沒攔著他,隨便他進入,眾人趕到的時候,就看見伊勒德通紅了雙眼跟隻發了瘋的獅子般不斷咆哮著:
“贇軻你個混賬東西!到底要把銀杏怎麼樣才罷休!? %&&*¥%¥!!!”
(注:不明字體為藩語粗口)
銀杏原本已經睡熟了,卻迷迷糊糊間感覺有雙熟悉的手牽著他走,眯眼看到男人熟悉的背影,銀杏也就放心把自己交給了他。一路上都渾渾噩噩地被人伺候著換了身衣服,又被人托上馬,慢慢前行。
等清醒過來的時候,銀杏看到眼前的情景一驚,差點從馬上跌下去,眼前壯觀的景象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成千上萬的士兵身穿戰甲,有的提劍、有的握刀、有的舉槍,步伐整齊劃一,沉重的腳步踏在黃土地上卷起滾滾沙塵,璟國明黃色的戰旗隨著震人耳膜的戰鼓聲激揚,銀杏狠狠抽了口氣,有種立刻想逃跑的感覺。
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換成了白色的輕紗,腰間纏著用白銀打造的精工腰鏈,一片片綴下來的,居然是銀杏葉造型的薄片,手上腳上,也戴上了同樣的手鏈和腳鏈,隨著馬蹄的顛簸,發出 “叮叮當當”的悅耳聲音。
“喜歡麼?”
銀杏回頭,看得幾乎快要入神了,贇軻身穿銀色戰甲,手拿黃金令牌,發鬢高綰,帶著紋有騰龍細紋的禦冕,更在眉間畫了璟國崇拜的戰神——烈燕,祈求戰鬥的勝利。不羈的微笑中有著近乎狂傲的穩操勝券,身後四位將軍和軍師也各自身穿戰甲,騎著汗血寶馬,左右護駕。
現在的贇軻在銀杏眼裏就好像神般,似乎總有一個名字從胸中衝出來,脫口而出!仔細回想卻又找不到具體的記憶,銀杏的嘴巴就這麼開開合合了好一會兒,半天也沒擠出一個字來。
贇軻笑笑,狀似溫柔地摟住銀杏的柳腰:
“又在發呆了麼?”
銀杏點點頭,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想問現在是要幹什麼,可想想又覺得這問題蠢,這怎麼看也像是要打仗的樣子,卻不明白為什麼要帶上他,他是還沒自以為是到贇軻已經到了沒有他就幹不成事的地步。
贇軻看出了銀杏的疑慮,也不解釋,隻是雙手收緊,把銀杏牢牢固定在自己懷裏,在他耳邊輕輕說道:
“怕麼……?”
“……嗯……”
“別怕,有我在。”
“嗯。”
有了這句話,銀杏覺得四周傳來的不友好視線也不怎麼可怕了,靠在贇軻的懷裏,看著聲勢浩大的行軍。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劇烈,銀杏隻能強將他們壓製住,努力告訴自己這隻是錯覺,隻是自己看到那麼浩大的場麵而激動的。
走到這一步,他也沒什麼可以放不開的了,贇軻現在就是要他去送死,他也不會說二話的。
而在幾個將軍眼裏,這叫銀杏的男寵也好生奇怪,明眼人都知道璟帝把他帶到軍營之後就再也沒碰過,卻在臨近開戰之時把人打扮一番,拖著一起上了戰場,人的確是美到了不可方物的地步,剔透的肌膚,姣好的五官和身材,脾氣還軟綿綿的不像個爺們兒,把他帶上戰場,根本就是累贅啊!可他們年輕的帝王完全不聽勸,怎麼也要帶上他,還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也不知道這自信是打哪兒來的……
成吧……反正這禦駕親征,成敗都是璟帝自己的,就等著看好了。
另一麵,霿國的戰線也在緩緩前進,太子贇賢率領八萬精兵準備來個“老鷹抓小雞”,這一仗,他也有十足的把握,情報刺探得也很全麵,贇軻居然隻是象征性地命令人挖了幾道溝,笑話,這種東西怎麼可能擋得了他霿國八萬的精兵強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