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探營找人的那小隊人馬也沒再回來,看來是凶多吉少的了,既然被抓住了,趁璟國還沒有動作,贇賢心想先下手為強好了。於是在陽光升起的那一刻,命人打響了戰鼓。
兩軍正式隔界相望,贇軻那不到三萬的軍隊在贇賢眼裏看起來是那麵可憐,他幾乎要笑出聲來,探子說附近山上還埋伏著千人左右的弓箭手,可他贇賢也不是吃素的,趁夜黑他就派人掃蕩了一遍整座山,現在埋伏著的,全是自己人。
贇軻還有勝算麼?哼!
贇賢一身戎裝騎馬地走到隊伍最前麵,等著對方的主將出來應戰。卻遠遠地看見贇軻那小子……等等!他居然帶著凝心!?還跟他共乘一騎!?
贇賢這火立刻就上來了,知道贇軻這是在挑釁他,可偏生是多疑的帝王性子,就怕贇軻還留了一手,其實贇賢一直覺得自己的雜種弟弟有什麼殺手鐧還沒亮出來,不然有誰是三萬對八萬還死鴨子嘴硬跑來送死的?
兩人遠遠地互相望著,銀杏也感覺到贇賢那火熱的視線,看向他。
贇軻突然霸道地拌過銀杏的臉,吻了起來,邊吻還邊挑釁地看向贇賢,向所有人展示著自己的“所有物”。
贇賢手裏的槍握得死緊,拚命告誡自己那是贇軻的小把戲,不能上了他的當。
由於霿國在道義上並不占優,起先發兵的是他,想要璟國成為屬國的也是他,所以這時為了體現自己的大度,霿國同意派出戰將進行一對一的單打獨鬥。
贏了也隻是贏個士氣,並沒有什麼實際意義,贇賢真的很想現在就衝過去擰下贇軻的腦袋,再把他懷裏的人搶過來好好蹂 躪一番,不過這樣做太難看了,以多勝少本就不是什麼光彩事,又在這裏失了身份,被人記上一筆,不值。
於是雙方派出武將單打獨鬥,贇軻的手始終沒有放開銀杏,還不時逗逗他,把玩一下他的頭發,看得贇賢幾乎要燒起來。
而伊勒德他們幾個,也在兩軍正式交戰之時,趕到了附近,伊勒德看了看四周的情況,眉頭一皺,思考起來。
現在這天氣好不自然,空氣中有股詭異的濕氣,四周雖說是黃土高坡卻看不見任何飛蟲走獸,總有種不好的感覺……
“怎麼了?”王虎跑上前問。
伊勒德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振作精神道:
“沒事,看見銀杏的人了麼?”
“還沒有,密密麻麻的人,我們離得又不太近,怎麼看得見?不如爬到山上去這樣看得更加清楚。”
逸寒淵立刻跳出來:
“沒錯,這是個好主意。”
伊勒德點點頭,先人一步提勁上了山,雲舟和星宇兩人則先和影衛會和,現在最主要的就是保住主子的命,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當然、他們兩人沒敢說,包括現在待在主子懷裏的人,也是次要的……
逸寒淵則背著月蓮慢慢地爬,月蓮幾乎兩天兩夜沒有合眼,現在人已經快撐不住了,所以逸寒淵剛剛才那麼堅持上山的提議,至少可以把月蓮藏起來,讓他休息一下。
王虎和鄭啟衝在最後斷尾,兩人新傷久傷不斷,又好好打了一架,也累得不輕,上了山好歹關注戰局的時候,還能好好休整一番。
兩人最後到了山上一處視野良好的峭壁邊上,卻不見伊勒德的蹤影,一問才知道,是發現了銀杏和贇軻在一起,忍不住殺出去了,攔也攔不住。
“那咋辦!?伊兄這一去不是添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