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小子,知道打人了!”門剛開了一道細縫,隻看到一隻手突然揪住了黎昕的頭發,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段彬。
“別,別,那裏的傷還沒好。”黎昕掙紮著,好像是被提在手裏的兔子。
“真巧啊,小姑娘也在。”段彬瞥了我一眼,低聲笑了笑。“該怎麼說呢,身手不錯!”
“你就不要這樣諷刺我了。”我站了起來,對著段彬鞠了一躬,“真是抱歉段長官,我給你添麻煩了。”
段彬歎了口氣,看了看一頭霧水的骨亦,擺了擺手說,“罷了罷了,我這毛病也很多年了,也多虧你們幫忙控製。年輕人麵前不談這些。”
想不到段長官還是滿要麵子的,我心裏苦笑。不過看在他這麼認真的分上,還是不要說上次的時間比較好。
“話說回來,段長官。你也來這裏找骨亦?”黎昕撓著頭發問道。
“我來看下屬有什麼錯,我是想讓這小子快點搬出去。拆遷令不是已經發下來了嗎?新住處那邊也談好了,就等著他動身了。”
骨亦苦笑著,原本就拘謹的他反而更靦腆了。骨亦樣的貓看到段彬進來,反而表現的更加亢奮。不但沒有躲起來,還對著他虎視眈眈。段彬對著那貓打了個響指,說也奇怪,那貓竟突然蜷縮成了一團,好像是換了一隻貓。
我這才想起來段長官的特殊能力,不過與其說是特殊能力倒不如說是一種獨特的馴獸方式。
“是這樣的,段長官。”黎昕把視線在貓的身上移開,“關於那半截人,我們想查查根源。”
“根源?”段彬咧嘴笑了笑,“要是想查根源,你們老板當時就不會放走那家夥了,而且更不會讓你們兩個小兔崽兒過來調查。你們做的一切,也全都是那家夥自娛自樂,順便滿足你們的好奇心罷了。”
“即使真的是這樣又能怎麼樣!”我看著他的眼睛,“隻是放下了一個魚餌等著釣上更大的魚,如果我們可以做的話,就一定會找到線索的。而且,在我們昏迷的那段時間裏,你一定從那家夥身上得到了什麼線索吧狗不都是確認完自己的食物之後才把食物藏起來的嗎?”
黎昕扯了扯我的袖子,示意我不要再說下去。段彬卻像我笑笑,“你果然是個有意思的人,我雖然知道動物說什麼,卻總是看不透人到底在想什麼,在這方麵人確實不如動物不是嗎?”
“如果老大需要我的幫忙,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幫你的。”骨亦分不清情況,可是的確有一腔熱血。
“你小子現在就搬出去就幫了我大忙!”段彬歎了口氣,“正好,幫忙的人不都來了?”
我和黎昕麵麵相覷,本來想打聽信息,沒想到卻變成了勞力。“搬走什麼的,今天是算了吧,我自己來就好。”骨亦連忙推辭,臉色卻很蒼白。
“阿骨,你也知道這樓出過事兒,我這人並不相信鬼神之說,可是有些東西確實是說不清的。”
“我當然知道!可是那阿婆就這樣死了,沒有人在她身邊,我想給她盡孝,哪怕過了百日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