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哭無淚時,司徒發現自己的奴性越來越嚴重了。
馬路上一邊查案一邊調情的倆人還不知道,與此同時的家中,廖江雨已經是到了瘋癲的邊緣了。子希剛剛下了飛機就打電話給他,說總去寺廟打擾師傅們不合適,正好慧心師兄這幾天也是閑來無趣,二人決定去外麵遊山玩水。廖江雨當時就虎吼了一句:“不準去!”但子希好像沒察覺到他的怒氣,非常溫和非常溫和地說讓他不必掛心自己,安心幫司徒破案,還說會帶禮物給大家。然後,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這邊急壞了廖江雨,咒罵慧心:我日你個小禿驢,拐帶我家子希幹屁?媽的,子希要有半點差池,我他媽斷了你慧根!
“子希怎麼了?”聞聲進來的葉慈剛洗完澡,走進來坐下,看了眼桌子上的兩部電腦,問:“查出來了?”
“嗯。”廖江雨悶悶地說“這個市委科員叫孫東,宣傳部的。他今年四十九歲,十六年前是本鎮警察局管理資料室的。司徒老爸那案子結束兩年,他調到市委工作至今。目前為止,我還沒查到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家庭情況呢?”葉慈問道。
“離婚了,前妻改嫁去了外地,他自己撫養女兒。女兒今年十六歲,孫東的嶽父嶽母還在本地,有個小姨子在衛生局工作。每月的薪水三千多點,生活水平中等,不好不壞。其他的親友情況我還需要一天的時間調查。”
葉慈略一分析,想到這個孫東與醫生見麵八成是因為當年在警察局工作過的原因。隻是,他一個笑管理員能知道什麼?又或者說,當年在警察局內的資料裏有什麼文章?想到這裏,葉慈問了一句:“能不能查到在趙瑞死的時候,這個孫東在幹什麼?”
廖江雨相當鄙視地白了一眼:“你當灑家是萬能小叮當?這事我能在電腦上查出來嗎?靠!頂多告訴你案發當晚他的通話記錄。”
“足夠了。”
廖江雨說話從來不會吹牛,也不會自謙,說什麼就是什麼。很快,在趙瑞案發當晚孫東的手機以及家中座機的通話記錄被查的一清二楚。他跟葉慈從第一個記錄開始分析,一直查到第三十二個的時候,葉慈突然皺起眉頭,指著記錄說:“這個電話是他呼出的,查查是誰的號碼。”
幾分鍾後,廖江雨這神人看著結果陰森森地笑著:“是死者的家啊。”
葉慈發現,這個通話時間是深夜23:56:10——23:56:30隻有二十秒的時間。而且,這個時間內趙瑞已經死亡,孫東打給他是怎麼回事?
“我出去一趟,告訴司徒,這幾天不用找我。”
看這家夥走的挺決然的,廖江雨不疼不癢地說了一句:“那要是小唐找你呢?”
沒搭理廖江雨這個閨中怨夫,葉慈嘴角掛著笑走的還是很決然。
當司徒得知葉慈單獨行動之後,也沒說什麼,跟廖江雨說了聲晚安,摟著林遙回臥室睡覺去了。廖江雨決定通宵工作,熬到淩晨三點的時候,司徒偷偷摸摸地跑到他房間來。
“你他媽的做賊啊?林遙睡了?”
“睡了。”司徒把泡好的麵放下,看著廖江雨皺皺鼻子拒絕食用“你這嘴被子希養刁了,最近就湊合吧。”
子希……狗太陽的慧心!懷著兩種極端的情緒,吞下第一口泡麵。隨即,點開電腦中的一個程序,上線鏈接,很快顯示器上就出現了一個男人。廖江雨把聲音調小,又動了動攝像頭,才對司徒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