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師徒二人一路走來不但遊山玩水,還在他麵前大秀恩愛,根本是他如無物,怎不叫他怒火中燒,心生憤懣。
“冷絕然是你自己硬要跟上來的,試問我有逼迫於你嗎?”
“呃!你------強詞奪理------”囁嚅的開口,冷絕然倍感羞窘,眼前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一個胡鬧的孩童,哪裏有為人尊長的模樣嘛?
“哼,我隻是想多讓你見見外麵的花花世界,看看你是否有貪戀俗世的意思,免得你將來哭哭啼啼地要離開這裏,到時就是月---------呃,以靖依你,我也不依!”
暗地裏吐了吐舌頭,哎呀好險,差點脫口而出啊,不過看冷絕然突然又一副悲從中來的模樣,還好,他沒發現。
“靜,是時候了------”瞥了眼冷絕然沉痛的表情,邵以靖淡淡的開口,“冷莊主,如果在下假設,我是說如果,月兒他沒死-----”
“什麼?!你說什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急遽抬頭迫切想要確定男人的假設到底有多少可信度。“難道-------難道他------”
“嗯。”邵以靖的頭幾不可見的微點了一下,也恰是這一下,讓他的心急遽地跳動了千百下,心髒緊緊的糾縮在一起,冷絕然雙手捂著胸口,不可置信的叫出了聲。
“啊!”
“怎麼?你害怕了?這裏是山腳,你隻要順著方才的路折回,就可以到達下麵的城鎮,然後你就可以離開這裏-------”
“靜,他隻是太震驚了。”一直以來被告知已逝的人,竟然還存活在這個世上,帶著視死如歸的心情來守墓結果變成了現世的相逢,有哪個人能不受衝擊失神落魄的?
“希望你能考慮妥當,此一上山,除非是月兒不接納你反之若是你再次辜負月兒讓他傷心,我定會把你碎屍萬段-------”作為月兒的長輩,他當然事事要以月兒當先。
冷絕然轉頭看向空靜,他沉冷的麵容此刻格外昭顯著一股霸氣,讓人倍感敬畏,看來這才是他骨子裏的脾性,冷酷中又帶有深沉的感情。
“此心不渝--------”
一行人向上攀登,迂回百折的山路很容易迷路,三人走了約莫兩個時辰才聽到遠處傳來淙淙的流水聲,邵以靖與空靜二人相視一笑,快步朝著流水聲處前行。
“莊主您回來了?”沉穩中略帶欣喜的聲音突然在三人側方響起,一個身體略帶殘疾的老人從叢林中拾柴而歸。
他見過這個男人,他知道他叫慶伯。
“月公子等您們好久了呢-----”慶伯十分歡欣雀躍,月公子近日鎮日裏念叨著莊主他們,去了快三個月了,早該回來了。
“呃!他怎麼會在這裏?!”方自高興中醒悟,慶伯瞠大僅有的獨眼,明顯的不屑與驚怒讓他臉硬是凶險的幾分。“這裏應該不歡迎他吧------”
“慶伯,雖然我也有同感,但是給他一次機會吧,就當作是也給觀月一個機會----”邵以靖遞給慶伯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示意他不要再多說。
“進了山後,不論我們說什麼你都不要說話,否則觀月會發生什麽我不敢保證。”空靜叮囑著冷絕然,以觀月現在的處境,即使他心中有愛也會把他拒之門外,所以隻能用其他辦法了。
“嗯,在下記下了。”縱然不知道空靜說的是什麼意思,但他醇厚的語氣讓他不自覺的就應允了下來。
轉過這片叢林,豁然一片開闊的空地出現在眼前,這裏就坐落著三處木屋,方轉過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