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故事一般,白飛飛接道:“據說他使出的手段,無一不是慘絕人衰,毒辣之極,那丫頭後來被他折磨得已不成人形,眼睛瞎了,手腳也殘廢了,但還是咬緊牙根,死也不肯說出那秘譜究竟藏在什麼地方。最後他還是沒有得到秘譜,還是空手回去了。而那丫頭雖然殘廢了,但還是乘他不留意時逃了出去,而他那時也突然有了急事,必需趕回中原,等他事辦完了,那丫頭已不知藏到何處,他再無法尋著,隻有死了這條心。但誰都沒想到這個丫頭肚子裏卻已有了身孕,她竟咬緊牙根,將這孩子生了出來。”

“這孩子也正是就是幽靈秘技的傳人。”白飛飛說完後,抬起了頭,銀時和桂對上了她那雙眼,頓時都毛骨悚然。

青綠色的、幽光的、並且仇恨的。

白飛飛笑了。

“那丫頭就是我的母親,我就是這孩子哦!至於這個武林高手是誰,我想你們大概也猜到了吧?”

快活王。

事已至此,銀時和桂已經完全說不出一句話了,隻能呆呆的看著麵前已經逐漸變得模糊不清的女子。

“你……”

“啊,對了對了,都差點忘記了……”白飛飛媚笑道,“這個時候沈浪和王憐花大概已經被快活王給拿下了吧!真想看看他們這個時候吃驚的表情。”

銀時瞪大了眼睛,而桂則深深的皺起了眉頭道:“你一直都是偽裝嗎?實際你早就與快活王聯盟了?”

白飛飛冷笑道:“現在才意識到,是不是太晚了?”

沒等桂繼續說話,白飛飛在鬼火叢中一個轉身,幽幽的說道: “我若不將你們獻給快活王,他又怎會如此信任我?如此看重我?……你們正是我進身的工具,這就是我理由。”

她格格笑道:“告訴你,從我懂事的那天起,我就是為了‘死’而活下去的。生命既是痛苦,我隻有時時刻刻去幻想死的快樂。”

銀時和桂瞧著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許久,銀時才終於苦笑道:“難道你心裏隻有仇恨?”

白飛飛轉了身,大笑道:“不錯……死亡,仇恨,在我眼中看來,世上隻有這樣事是可愛的,‘死亡’令我生,‘仇恨’令我活……”

她突然閉上了嘴,卻用一種宛如瘋狂的眼神盯著銀時大聲道:“假如你的母親被迫終生不能和自己相愛的人相見,隻因她被別人玷辱已無顏再見他,到最後卻又被那砧辱了他的人無情地拋棄……”

她神情漸漸激動,淒厲地接著笑道:“假如你就是她被人玷辱時生下的孩子,她隻因深恨著那使她生下這孩子的人,所以也將這怨恨移在你的身上。”

她嘶聲接道:“所以你一生下就已被人痛恨著,你一生下來就活在隻有仇恨,沒有愛的世界裏,就連你唯一的親人,你的母親都恨你,而你又完全沒有過錯。”

她一把抓住銀時的衣襟,大叫道:“假如你就是這樣長大的,你又如何?”

銀時沒有說話,隻因他完全說不出話。

白飛飛又笑了,鬆開了抓著銀時衣襟的手。

“我要報仇,我就是為此而出生的。”

白飛飛退開了,退了好幾步後,她才停下來,笑著道:“對了,再跟你們說一件好事吧。我啊,很快就要與快活王成親了哦!如何,恭喜我嗎?”

聞言,桂忍不住叫出來道:“等等,你在做什麼?他不是你的……”

“所以我才說這是報仇啊!”白飛飛的麵容已經徹底看不清楚了,隻能從她的話音裏感受到那濃烈的冷漠。

眼前的女子,不僅仇恨著快活王、還仇恨著這個世間,仇恨著自己。

“我從來到中原開始就一直密謀著要如何接近快活王,想著利用王憐花好色的本性把自己偽裝成了奴隸可沒想到竟然被朱七七給破壞了。說實話那一刻我真的差點就忍不住要殺人了。不過總算最後還是如我所願的來到了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