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師父……”丁恕憎惡地望著容飛揚,張口欲言。
“阿恕。”
這些天阿恕老在自己耳邊嘮叨著“要去宰了那個不要臉的家夥”,說的人不累,聽的人卻覺得耳倦——
西門毓秀狹長的雙眸略橫,丁恕立刻噤聲不語,隻是仍拿兩隻白眼球不屑地拋至容飛揚身上。
容大少的臉皮畢竟不是一般的厚,何況這幾日他早習慣了對方的冷眼叱喝,當下依然麵不改色、神情自
若地點菜吃飯,反把丁恕氣得雙目冒火,悶著頭把碗中飯粒當作某人的頭使勁兒地戳。
“小容。”馬蹄聲急,驟然而止,店外忽地邁入一人,匆匆而至。
“咦?”容飛揚吃了一驚,“馭水,你怎麼來了?”
“齊家人在洛陽快鬧翻天了。”雲馭水一屁股坐了下來,隨後倒了杯茶一飲而盡。
“梁枕秋那個女人差點沒把我家給拆了。”他心有餘悸地擦了擦額上的汗,雋逸的臉上掛著一抹無奈的
苦笑,“我老爹實在招架不住,便把我上次去翼北時沒說的話全都說了——包括你帶做齊大哥骨灰的事
。我看他們極有可能會沿途追來,所以急忙挑了一匹快馬漏夜趕來提醒你一下。”說著,還悄悄瞟了瞟
鄰桌安之若素的西門毓秀一眼。
——這的確是個麻煩的消息。容飛揚雙眉微蹙,西門毓秀的行進速度本就稍嫌緩慢,若齊家人當真要追
……
“容大少。”店外快步踏進三人,猛然打斷了容飛揚的思緒。此三人均作儒生打扮,眉目可算清秀:一
人略高,年約三十;一人略矮,二十上下;另一人顯瘦,當是二十五六左右。他三人雖高低胖瘦各有不
同,但眉宇之間極為酷似,不難看出實為一母同胞的兄弟。
此際,那瘦瘦的青年正陰聲怪氣地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嘿嘿,咱們又見麵了。”
“原來是‘隴西三傑’龐氏昆仲。”說什麼“人生何處不相逢”?這幾個家夥分明是衝著自己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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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飛揚心知肚明不動聲色地道:“數月不見,三位近來可好?”
“哼。”“隴西三傑”中的老大、高個子的龐文禮冷冷道:“咱們原本是過得很好的,但是自從容大少
搶走了咱們的秀玉之後,就一直不太好了。”
“是啊。”胖胖的老三龐文廉陰惻惻地道:“容大少,你說你該怎麼賠償我們?”
“奇怪。”容飛揚仰天打了個哈哈,“秀玉什麼時候成了你們的東西?我記得她一向最討厭那種追求不
遂、伺機報複、心胸狹窄的男人。”
“你……”龐文廉怒發衝冠、蓄勢待發。
“容大少。”老二龐文義扯了扯龐文廉的衣角,忍耐道:“咱們與秀玉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感情
自然深厚,本想讓她自咱們三人中選一人為夫婿,誰知你突然出現橫刀奪愛,三言兩語便將秀玉硬生生
從咱們身邊奪走——這也罷了。”他愈說愈氣,神情也愈發激動,“你既得到了秀玉,又不知好好珍惜
,才十天半月便把她棄如敝屐,害她終日以淚洗麵……”
“所以你一定得給秀玉一個交代!”龐文禮咬牙切齒地道。
“哦?”容飛揚挑高了一道黑亮的劍眉,“不知各位要在下如何作個交代?”
“很簡單。”龐文廉逼視著容飛揚,“兩條路,二選其一。”
“是哪兩條路?”在一旁看了半天戲的雲馭水好奇地問。
“其一,立刻娶秀玉為妻。”龐文廉答。
“其二呢?”
“死。”這個字是從龐文廉的牙縫裏蹦出來的。
“哈哈。”容飛揚隻當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我容某人的命三位隻怕還要不起吧?”
“這麼說,你是不肯和秀玉成親了?”龐位義一字字地道。
“我和秀玉一早就說好隻是玩玩而已,作不得真——她當初可是親口允諾的。”容飛揚俊美無儔的臉上
漾起一抹嘲弄之色,“她喜歡作繭自縛,又與我何幹?如果每一個跟我交往過的男人女人都要我負責的
話,那我現在豈不早已妻妾成群?”
“容飛揚,你別他過分!”龐文義勃然大怒。
“玩玩?女兒家的名節是拿來玩的嗎?”龐文禮冷森森地道:“別以為咱們當真奈何不了你!”說著,
手一揚,一物直奔容飛揚麵門砸去。
容飛揚不慌不忙地展袖一卷,一枚景致小巧的翡翠耳環登時落在桌麵。容飛揚仔細一瞧,麵色丕變,當
即騰身而起,一把抓向龐文禮,口中厲聲叱喝:“她在哪裏?”
“今日申時,鹹陽城外淩風閣下。”龐氏三傑一齊出掌化解了容飛揚當胸一扣,三人抽身疾退,卻被容
飛揚和雲馭水一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