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丹鳳眼,笑的時候微微上挑,很能勾動人心。隻不過,他笑得也未免太輕浮了一些,被這樣的視線盯著,就好象脫光了衣服遭人窺探一樣,令人渾身都不舒服。“駱堡主果然有眼光,不錯、不錯。”他頻頻頷首。
“誇獎了。”駱翼陰沉地笑了笑,“既然段教主喜歡,這個禮物就是你的了。”
啊??
鍾明一怔,他能感到身旁的段無文也同樣怔了怔,但是他立馬回過神,展臂一舒便將兀自呆愣的少年整個兒撈入懷中,大笑道:“如此,本教主就卻之不恭了。”
鍾明全身一僵,終於明白了駱翼的用心。他明知這姓段的家夥有那麼個變態的癖好還特意把自己送給他,分明是想借他人的手把自己折磨得更慘。這究竟是什麼世道啊?鍾明忍不住在心底哀歎——不但把人當成牲畜送來送去,連變態都一個比一個厲害,自己還真不是一般的衰,一天之內就得應付兩個變態。也罷,本少爺好歹也是名牌學校的優秀天才生,今天咱們就鬥一鬥,看看到底鹿死誰手。
“你……”駱翼冷冷望向段無文攬著鍾明的手臂,突然有一種將之大卸八塊的衝動。
“怎麼了?”段無文眼珠一轉,把鍾明摟得更緊,“駱堡主是不是舍不得了?”
“哼,”駱翼收回目光,麵無表情地道,“本堡主從來沒有舍不得的東西。”
“唔。”段無文點頭表示理解,他放開了鍾明,優雅地一笑,“在下今日來此,還有一樣想看的東西,駱堡主應該知道是什麼吧?”
“當然。”駱翼拍了拍掌,“來人,把夕風拿出來。”
“是。”一個青衣人從廳外邁步而入,恭謹地捧著一柄烏木鞘的長劍走到段無文跟前,小心地將劍遞到段無文的手中。
嗆。
長劍出鞘,一片森然。秋水映月,一泓如洗——就連鍾明這樣對兵器一竅不通的人也知道這絕不是一把普通的劍。
“好劍。”段無文大聲稱讚,“不愧是昔日最有名的鑄劍大師龍祭日所鑄的三柄絕世寶劍之一,當真是切金斷玉、削鐵如泥。好劍、好劍啊。”看他凝視著夕風的那股專注狂熱的神情,鍾明忽然覺得,如果把自己和這柄劍放在同一個天平上,他絕對會取劍而舍人。
“真是一柄不可多得的好劍。”把長劍從頭至尾又從尾至頭觀賞了十數遍後,段無文才戀戀不舍地將之歸入木鞘,遞還給了一直恭敬地等候在一邊的青衣人。“駱堡主,今日所提之事段某尚需考慮。在下離開總壇已有數月,還有繁雜事務在身,不如待在下回去仔細斟酌後再作答複可好?”
“好。”駱翼很爽快地一口答應,特地約此人來飛鷹堡也無非是提個頭而已,至於事情可行與否,還是要靠雙方最終的決定。“春宵一刻值千金,在下就不打擾段教主了,告辭。”瞥了一眼靜靜地佇立在段無文身邊的柔弱少年,駱翼草草地抱了抱拳,帶著偷偷向鍾明送出一片同情之色的徐總管一起踏出了攬月樓的大門。
一瞬間,偌大的客廳隻剩下了兩個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
“小美人,”段無文伸了個懶腰,衝著鍾明色迷迷地道,“明天一早就隨本教主一起回總壇吧。”說著,懶洋洋地推著少年的肩一搖一擺地上樓進入了臥室。
鍾明現在的心情十分緊張。試想,如果你是一個既沒有性經驗也沒有那種特殊需求的生手,有一天突然不得不麵對一個不但男女通吃而且又有性虐待癖的人,那麼,不管你是男是女,都會感到緊張的。
“小美人,”段無文靠坐在床頭,望著如臨大敵般站在桌邊的鍾明嘻嘻笑道,“怎麼不說話?別害羞,快過來陪本公子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