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明點頭如搗,“你說過要送給我的,可不能食言!”眼見段無文伸過來的手又縮了回去,他急得大聲抗議。
“阿明,”段無文揚起了手中的書,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嘻嘻笑道,“如果你真那麼想要的話——好吧,親一下就給你。”
“沒問題。”鍾明很大方地答應,走上前去一把摟住段無文的脖子,嘴對嘴地來了一個響吻。“這下行了吧?”說著,趕緊趁對方目瞪口呆的時機飛快地搶下兩本書,如獲至寶般地捧在懷裏,轉身就溜。“不好意
“阿明、阿明阿明阿明……”從一開始的輕聲細語到後來的大聲呼喚,在連續重複了七八次以後,麵對著仍無絲毫反應的少年段大教主顯然失去了耐性,幹脆一把將人攔腰摟住,抱起就走。
“……喂,”在某人的懷裏終於省過神來的少年一手抓著書,一手慌裏慌張地推拒,“你幹什麼?段無文,快放我下來!”
“你還知道我是誰啊?”拖了半天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將少年放下的段某人語帶酸意,“我還以為你隻知世上有金針刺穴,不知有我段無文呢。”
“呃……”鍾明啞然——自從那天得到這兩本被自己視為絕世奇珍的書後,這樣的情形就一再上演,真沒想到段無文還是個超級大醋桶,連書的醋都要吃。“嗬嗬……怎麼會呢……”他一麵留戀地瞟了瞟手中的書,一麵打著哈哈試圖蒙混過關。
“怎麼不會?!”段大教主擺出一臉哀怨狀,憤懣不平地指控。“前天晚上你就是因為它才不肯早一點陪我睡覺!昨天又看了一整天,連親一下的時間都不留給我,今天一早起來你又……”
“停!”鍾明趕緊一把捂住段無文喋喋不休的大嘴,唯恐他再說出諸如“睡覺”、“親一下”之類的曖昧話語——青天白日如此大聲嚷嚷,這家夥究竟知不知道“羞恥”二字怎麼寫啊?
“哇!你幹什麼?!”豈料段某人竟然帶著色色的表情伸出舌頭舔了上來,登時把鍾明嚇得飛快地縮手而退。
“阿明。”還沒等跨出一步,少年的腰已經被某隻大色狼緊緊箍住,動彈不得之下隻得眼睜睜看著對方低下頭來以嘴覆上自己的唇。“抱歉,我停不下來了……”隨著一聲輕微的歎息,狂風暴雨般的吻侵襲而至,包圍了整個口腔,盡情地吸吮啃噬,直到感覺對方快站不住腳了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唇舌,布滿氤氳霧氣的雙眸深深地盯著少年緋紅的麵頰和同樣水氣彌漫的眼睛,漆黑闐暗的眸中毫不掩飾地透著赤摞裸的情[yù]。
“呼……”手中的書早就在激烈的熱吻之中墜落於地,好不容易喘過氣來的鍾明從兩人緊貼的下半身感受到彼此在意亂情迷之中產生的生理變化,再抬頭瞧見段無文令人發怵的專注目光——不好,這人怎麼連眼都直了。他當機立斷地迅速從對方的懷中掙脫開去,退後幾步,嘿嘿笑道,“這個……嗬嗬嗬……麻煩你還是先停一下……這種事……急不得的……怎麼著也得等我做好心理準備再說……”
“唔……”竭力克製著想把麵前眼珠子不停亂轉、雙頰快要沸騰起來的少年直接壓倒在地的欲望,段無文用力深呼吸了十幾次,良久,紊亂激狂的情緒才慢慢平息下來。他眯著眼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著緊張地望著自己的少年,好整以暇地道,“那麼,你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準備好呢?”
“呃……這個……”鍾明支吾其詞。
“我明白了。”段無文拍了拍頭,恍然大悟。“你一定是在害怕!”
“誰……誰害怕了?”做為一個現代都市長大的小孩,即使沒看過豬走路,起碼也吃過豬肉——鍾明硬起頭皮,不肯認輸。“不就是做僾嗎?那有什麼難的?告訴你,從開始到結束的整個過程本少爺全都一清二楚。”當初死黨羅方淩曾拖著自己看過不少A片,還美其名曰“實戰前的預習”,況且,在資訊發達的二十一世紀,什麼東西網絡上沒有?剩下的也隻不過是實踐而已。
“做僾是什麼意思?”又聽到一個自己不懂的詞,段無文很好學地請教。
“就是……你們說的雲雨……也就是行房……”
“哦——”點點頭以示明了,瞅著少年臉上再度顯現的紅暈,段無文色迷迷一笑,“既然你已經這麼了解‘做僾’是怎麼回事,那還用得著準備麼?不如我們現在就開始吧……”說著,滿麵輕佻地欲待舉步上前。
“……慢著。”鍾明努力壓下臉上的熱氣,力持鎮定。“雖然我的(理論)知識的確很豐富,不過……”
“不過什麼?”
“我現在沒興趣。”
“沒關係,我會讓你有興趣的。”
“你……不許再過來了!”
“為什麼?阿明,你不用這麼害羞,這裏沒有別人,你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