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駱翼冷冷道,“你以為你將段無文的行蹤透露出去這件事當真天衣無縫麼?很可惜,”他嘴角泛起一絲譏誚的笑意,“那隻鴿子飛回來的時候正巧被本堡主瞧見了。”
“……原來你從那時候就開始懷疑我了。”徐總管長吸一口氣,“既然如此,你動手吧。”
“哼,哈哈哈哈……”駱翼忽然仰天大笑,笑聲一收,麵上的神色令人不寒而栗。“單憑你一人,絕不會有這個膽量篡位,就算你有這個膽子,也沒有實力。隻要你肯說出合謀者是誰,本堡主就賜你個全屍如何?”
“我……”徐總管僵著身子,臉上已滲出汗來,他倏地大喝一聲,一柄明晃晃的利劍挾迅雷之勢射向駱翼胸口。
駱翼冷笑一聲,輕輕一側,閃過對方攻勢,右手看似隨意一揮,隻聽“當”的一聲,刀劍相交之聲過後,徐總管的劍脫手而飛。就在此刻,另一柄又輕又薄的劍無聲無息地自駱翼身後急潛而至,此一劍雖快,卻無聲無息,出劍的角度亦極其刁鑽,讓人防不勝防。眼見得那劍已快刺入駱翼背心,攻擊者正自心喜,不知怎地忽然眼前一花,待定睛細看,那一劍正正刺在被駱翼踢過來的桌麵上。
“果然是你。”駱翼眸中溢滿了殺氣,“秦思。”
“嘿嘿,”既然撕破了臉,秦思也不再顧忌。“沒想到你早有防備,怪不得要在室外見我,自己又占了上風頭,原來是提防我下毒呢。”
“沒錯。”駱翼傲然道,“本堡主是何等樣人?豈會被爾等跳梁小醜所惑?”
語音剛落,院外忽然傳來陣陣呼喝呐喊、還有“乒乒乓乓”的兵刃交接之聲。
“哈哈哈哈……”秦思心神一定,大笑道,“駱翼,你太自信了吧?聽聽這是什麼?我也是有備而來,憑這區區一個分壇的人能敵得過我整個藥聖堂的精銳麼?”
“不錯。”徐總管總算緩過勁來,諂媚地道,“三堡主天縱英才,早已有所準備,這件事連我都不知道呢。三堡主,依您看,這次咱們是不是穩操勝券了?”
“閉嘴。”這家夥還真碎嘴——秦思瞪了他一眼,帶著幾分得色看向駱翼。“怎麼樣?藥聖堂的弟子已在四周布滿劇毒……”
“沒用的。”駱翼眼中忽然流露出一種奇特的憐憫之色,“既然本堡主早有防備,又怎麼會讓藥聖堂的人這麼輕易就攻進來?”
“你……”秦思渾身一震,徐總管亦大驚失色。“難道你……”
“你不會以為飛鷹堡隻有‘藥聖堂’一堂吧?”駱翼嘲諷道。
“你……把‘玄鷹堂’的人都帶來了?”秦思顫聲道。
“不錯。”
“……”秦思麵色灰白,徐總管更是一副喪魂失魄的樣子。隔了半晌,秦思總算又振起精神,咬牙道,“駱翼,今天我雖然敗了,不過他日我一定會從你手中要回來的。”
“秦老三,”駱翼不怒反笑,“本堡主勸你一句,最好別妄想著躲到蘭州、鹹陽、柳州那幾個分壇去。你也知道,但凡背叛本堡主者沒有一人能繼續活在這個世上。”
“你……你全知道了?”最後的籌碼也被對方揭曉,秦思明白自己徹底輸了。
“不但知道,我已派統領‘必殺堂’的二堡主徹查所有分壇,那些背叛者全都得死。”
“必殺堂?”秦思愕然,“這並非子虛烏有麼?那為什麼我入飛鷹堡十幾年都未曾見過‘二堡主’?”他心思一轉,猝然明白,“原來你……從來就沒有信任過我……”
“我……我入門七年……也沒有見過……”徐總管結結巴巴地跟著秦思一步一步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