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2 / 3)

“範爺?”玉芳倒是認得範通,今日在前院接他們入內的便是這個人,見這府裏的每個人均對他恭恭敬敬,便知此人地位定然不低。“可是……”她再回頭看看樓上的少年,兀自有些疑惑。“不是說好擺三天宴席,每天都要咱們彈琴奏曲的嗎……”

“快走吧。”範通怕她又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來,急忙用力扯著絮絮叨叨的女人匆匆踏出了院門。

“鬼鬼祟祟。”待他二人走遠,白笑風嘴裏發出一聲輕蔑的冷哼。

“說得不錯。”一個鬼魅般的身影在簷角一動,倏忽掠至白笑風跟前。

“……”白笑風一驚,卻未出聲,隻是迅疾向後滑出三尺,定神望去——“是你!”他眸中精光閃動。

“我有事想找你,想必你也有事要找我吧。”來人靜靜地道,“不如我們好好地談一談?”

“……好。”白笑風略一思忖,大步與那人踏入內室,同時回身闔上了四周的門窗。等範通悄悄回轉馭風閣想再欣賞一下自己的“偶像”在月下的絕世風神時,早已不見心上人的蹤影,隻見樓閣上下一片漆黑靜謐……

四月十二。

辰時。

信陽。

飛鷹堡分壇。

後院空地。

空地上擺著一桌雙椅,一個陰沉著臉的英俊酷哥端坐在椅上,身後站著一個三十上下的斯文人物。

“大哥,”一個瀟灑俊秀、書卷氣十足的年輕男子自前廳疾奔而至,“不知大哥這麼急召小弟前來有何要事?”

“老三,”陰沉著臉的英俊酷哥打量了一下麵前的青年,不動聲地問,“前些日子咱們堡裏有個‘藥聖堂’的弟子在揚州被人殺了,此事你可知曉?”

“真有此事?!”青年驚愕萬分,“奇怪,我從未遣人去過揚州。”

“哦?”駱翼目光閃動,“那麼你也不知道咱們堡中出了內奸之事?”

“小弟……確實不知。”青年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駱翼的麵色,“堡裏真有內奸嗎?莫非那人便是內奸派去揚州的?”

“不錯。”駱翼道,“隻可惜那人已被滅口,不過他身上的腰牌倒確實是藥聖堂的東西,並非仿製而成。”

“這麼說……”青年眼珠轉了轉,“大哥是懷疑小弟了?”

“……”駱翼沉默——在這種情況下的沉默,已相當於默認。

“大哥!”青年溫文的表情一變,語中帶上了幾許激動與憤怒,“如果這件事真是我秦思所為,殺人後又豈會把本堂腰牌遺落在屍體身上?這分明是有人嫁禍!何況這幾個月我都待在飛鷹堡未曾離開半步,大哥要是不信的話,盡可問徐總管!”說著,他伸出食指直直指向駱翼身後侍立著的人。

“我已經問過了。”駱翼目光如炬,“你果然沒有出過門,不過,殺一個人並非一定要親自動手。當然,”他語氣一轉,“憑你的機智,絕不會在屍體上留下這麼明顯的線索。”

“呼……”秦思鬆了口氣,“多謝大哥信任。”

“如今尚隱藏在堡內的並不止是單純的內奸,”駱翼凝視著秦思,眼神高深莫測。“依我看,他是想坐本堡主的位子。”

“什麼?!”秦思跳了起來,“誰這麼大膽?!隻要大哥你一句話,我秦思定讓他嚐嚐萬毒穿心的滋味!”

“徐笠。”駱翼霍然起身。

“是。”在一旁靜立良久的飛鷹堡的徐總管聞聲躬身而應。

“你是什麼時候跟歐陽旭搭上橋的?”駱翼轉過身一個字一個字地問。

“徐總管,你……”秦思詫異地瞪大了眼。

“……堡主這麼說,有何憑據?”靜默片刻,徐總管麵無表情地抬起了頭。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