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和結論都在這裏,雖然還沒有得出最後的結論,但也希望能夠對你有所幫助。”
他把厚厚的一迭卷宗遞了過來,我小心翼翼地捧在了懷裏。
“還有這個……”他轉身把一個玻璃容器放在我手裏,“這是細菌培養皿,你可以直接從裏麵提取樣本做實驗,不要再從何也身上抽血化驗……那樣對他不好!”
“我知道了,多謝你阮裴前輩!”我很感激地朝他點頭,他卻把眼睛垂下,沒有再看我了。
一切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完成,我和南昕開始紮根在了實驗室。
研究用於生化戰爭的特殊細菌,對我和南昕都是從未遇過的巨大挑戰。
甚至光是把阮裴前輩那些結論和推論看完,都是一項浩大的工程。
“阮裴果然是天才……”南昕邊看邊苦笑,“這裏麵提出的很多假設性提議,我根本就沒可能想到。”
“所以我們省了很多時間不是?”我從牙縫裏擠出點聲音來,拍拍自己的臉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可是……何也的這份分析報告,光從理論上看,也像也並沒有太大問題。”
蕭寧遞了杯水給我,然後湊到了南昕跟前幫忙。
“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
我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所以前幾天才讓他把他自己的實驗報告盡量回憶,簡單地寫一份給我……”
“不過就現在我們的實驗來看,和阮裴前輩得出結果幾乎是一致的……何也那個時候大概因為太過煩惱,精神不大集中,才會出現這麼大的差池。”
南昕把我的話頭接了過去。
“也許吧……”我撓了撓頭。
由於阮裴前輩那些資料的幫忙,實驗的進展一直都還算順利。
或許是終於不用再把所有的事情都一個人憋在心裏,何也的精神也在這幾天慢慢地好了起來。
他每天都會來實驗室,有時候幫幫忙,有時候就隻是安靜地坐在一邊看著我。
曾經發誓再也不會踏進生化實驗室的沈亮,現在也常常會和舒迪帶著大包小包的食物過來陪我們熬夜,或者拿著複雜的資料方程式,在電腦上做模擬運算和分析。
看他的樣子,常常是顯得比我和南昕還困,真不知道這家夥是在忙些什麼。
“舒迪,沈亮最近怎麼老是睡眠不足的樣子?如果你們自己那裏也很忙,就不用老這樣跑來跑去。”
“不忙的……沈亮他的體力好得很,席靳你不用擔心……”舒迪柔聲地回答我,神秘地笑了笑,然後身手輕輕揉著何也的頭發。
經常都是這麼溫馨的時刻。
如果忘記何也還在被感染這個殘酷的事實,一切的一切,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幸福。
幾個星期後,南昕把幾隻小狗帶進了實驗室。
忍著嘔吐的欲望,我把那些可怕的細菌注射進了它們的身體,然後看它們在此後不長的時間裏膚色開始變化,精神也越來越萎靡。
每次經過籠子旁邊看著那些小東西仰著脖子無力地呻[yín],我都有想要飛跑著逃開的衝動。
這是我這一輩子第一次用生物活體做實驗,可是,如今已經接近抗菌體的成果實驗階段,我不得不做這樣的事情。
一直順利的抗菌體研究實驗,卻在後期進入了瓶頸期。
我們和阮裴前輩以往的實驗進程停駐在了同樣的位置,接下去卻毫無進展。
配置出來的試劑都能夠給予細菌感染一定程度上的控製,卻始終無法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