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想爸媽,想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小姨姨夫……”李躍然有些失望,很不高興地扁了扁嘴,側首躲開瑞查德置於他腦袋上的爪子,連聲抱怨,“而且這裏很無聊。”
雖然成為這裏的主人後接手了宮務,瑞查德也將手頭的東西挪了一些到他這裏,但那些對李躍然而言並不是什麼麻煩的事情。他又不是事必躬親的人,那些個事務也有它們的規則,李躍然依著舊例補了漏洞新定了規矩,便交給底下人,於是每日都會空出大把的時間。
他身為燭家“主母”,身份貴重,也沒有必要應付那些貴婦,偶爾傳個話道聲賀就足夠那些人炫耀了,更何況他也沒興趣和一群女人參合到一起。
臣漢幾年前就已經委托給專業經理人打理,婚禮前完成了新的股權變動,也沒他什麼事兒。
說到臣漢,不得不提那幾個躲在背後的老頭子,雖然麵上一直由常迎春應付,但他們對李躍然的關注卻一點兒沒少。現在李躍然拿著個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安靜地當起了“小”股東,李欣然倒是握著百分之四十三的股份,一躍成了代替李躍然的重要存在,可事實上卻是個不管事兒的,而終於有了些線索的瑞查德,他們又查不到進一步資料,隻知道這家夥不簡單。這下可把他們給愁得,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反正李躍然這條線是斷定了,他們就是再光棍,也不可能在收到幾大國或明或暗的照會後還在人身邊安插人手,其實就是想插也插不進啊,以至於現在除了王樂凱,竟是沒人再能接近李躍然。
“那就回去吧,小樓一直都在。”瑞查德聽著懷中人軟軟糯糯撒著嬌的聲音,心就忍不住軟得跟棉花一樣,眯了眯眼,都沒讓他多解釋,就一口應了下來。可以肯定,居於何處,是小事兒……
“啊?”李躍然被他的幹脆弄得有些回不過神,茫然地看向瑞查德,糾結著猶豫問道,“可以嗎?作為,呃……那什麼,不是應該待在王宮……”
“你不是說這樣會無聊嗎?”瑞查德好笑地在那張張合合的唇上印下一個吻,卻被那舌尖香甜勾得忍不住一再深入,好在他還記得紫蘇的醫囑,在感覺到李躍然的推拒後就險險刹車,這會兒正幫他家親愛的整理著微顯淩亂的衣衫,“燭家在世界各地都有產業,家主也會根據自己的喜好在偏愛的地方建立行宮,真正待在國內的一般也就龍神誕日前後一個月。”
“這麼不負責任,居然沒人造反?”李躍然看著這人整理個衣服還不忘啃上兩口豆腐,氣得直樂,拍開那雙不知道往哪兒摸的爪子,冷哼道。不過想到能回去常住,心裏還是歡喜的。
“在安德亞裏斯,王室不僅僅是一種權力的象征,更是精神的信仰,在我的子民眼裏,我就是神,沒有人會試圖背叛我。”瑞查德為他拉好領子,盯著李躍然的眼,神色溫柔依舊,聲音裏卻滿是傲然。
切,大言不慚,李躍然偷偷翻了個白眼,絕不承認自己是在嫉妒對方的強勢氣場。
“況且,安德亞裏斯自然條件得天獨厚,文化曆史源遠流長,生活富足,福利優渥,別人想進還進不來呢。”補充著解釋了一句,又撩起一轡及地長發散於李躍然胸`前,遮住他脖頸間的一點紅痕,然後左看看右看看,隻覺得這世上再沒有一個人能及得上他家寶貝兒,心裏滿足地不得了。
“那隨時都可以走嗎?”李躍然被他看得有些發毛,仰直了身體,捧著他的臉強製往右轉,不許他再這麼盯著他發花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