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微笑著道,“她既然來了這裏,便不用再跑了。”
崔一洞瞪了他一眼,發現他隻是個很斯文很秀氣的年輕人,立刻獰笑著道,“哪裏來的小白臉,管我的閑事,快滾開,否則連你一起揍!”
那姑娘躲在花滿樓身後,失措的問,“公子,你不會不管我吧?”
花滿樓還是很溫和的笑著,對那提刀大漢道,“區區一個腰牌,又何必動手呢?”
崔一洞哼了一聲,反手抖起了一個刀花,刀光閃動間,他的刀已向花滿樓的胸膛直刺過來。
花滿樓身子連動都沒有動,隻動了兩根手指。
他突然伸出手,兩根手指一夾,就夾住了崔一洞的刀。
這柄刀好像立刻在他手指間生了根。
崔一洞用盡了全力,還是沒法子把他的刀拔出來,他的冷汗都流了出來。
花滿樓還是微笑著,柔聲道,“這柄刀你若是肯留在這裏,我一定代你好好保管,我這裏的大門總是開著的,你隨時都可以來拿。”
崔一洞滿頭大汗,突然剁了剁腳,放開手裏的刀,頭也不回的衝下樓,下樓比上樓還要快很多。
那姑娘銀鈴般的笑了起來,“你可真有本事!”
花滿樓笑道,“不是我有本事,是他沒本事。”
那姑娘道,“誰說他沒本事,江湖中好多人都打不過他,我就打不過他,不過也有很多男人打不過我,我就是江南的上官飛燕。”
花滿樓道,“他是太凶,但你也不對,你為什麼要偷他的腰牌呢?”
上官飛燕歪著腦袋坐在花滿樓旁邊,義憤填膺道,“我是瞧不慣他們老欺負人,現在拿這個腰牌的人都很神氣的,隻要拿著這個腰牌就什麼都不怕了。”
說著,又興高采烈的站到花滿樓身旁道,“對了,這個腰牌送給你吧,你要是有了這個腰牌,就沒人敢欺負你了。”
花滿樓搖著扇子微微一笑,他覺得這個姑娘很有意思。
上官飛燕忽然想到什麼似的,躊躇說道,“還是算了,你武功那麼好,沒人敢欺負你的。”
花滿樓卻伸手將那腰牌拿了過來道,“沒關係,多謝你的禮物。”
上官飛燕吃吃的笑著看他,“你長的真好看,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花滿樓。”
上官飛燕道,“花滿心時亦滿樓,這個名字取的真好聽。”
花滿樓怔住了,花滿心時亦滿樓,這句話怎麼這麼熟悉,對了,是柳未央歌詞裏的一句話,風初定花香浸浸滿室亦滿心。
他開始喜歡上這個女孩子了。
上官飛燕開始跟他聊各種話題,多是她問他答。
暮色漸濃,屋子已經暗了下去。
上官飛燕問:“你為什麼不點燈?”
花滿樓笑道,“抱歉的很,我忘記有客人在這裏。”
上官飛燕問,“有客人你才點?”
花滿樓道,“嗯。”
上官飛燕問,“你自己晚上難道從不點燈的?”
花滿樓微笑道,“我用不著。”
上官飛燕轉過身,驚異的看著花滿樓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