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到,那個高傲的趙晨曦身上,曾經發生過孤立和嘲笑。
“大概是因為孤獨久了,連假惺惺的溫暖都沒有,幹脆把自己也偽裝得冷冷的。”蘇青告訴我,趙晨曦總是板著一張臉,原因就在與此。
“但你願意成為了她的朋友。”我總結道。
“她成績不好,家境不好,看起來也不好相處。我和她成為很好的朋友,也是偶然。”趙晨曦沒有多說,我也不好再往下問下去。
“她後麵……怎麼輟學了?”我問。
“她的人生目的不在學校裏。她想當一個摩托車手。”蘇青說,“我挺佩服她的,她一點雜念都沒有,說放下就放下了,去做自己最喜歡的事情。這樣的不顧一切,一般人可做不到。”
我和蘇青慢慢地走,在經曆了四十分鍾之後,我回到了星區的操場,完成了打卡的最後一步。那是我第一次和蘇青長談,她和我說了很多事情,關於自己,關於趙晨曦,關於自己的高中生活。可她的人生仿佛就在高中戛然而止了,她總和我說一遍又一遍的回憶,讓我覺得她時候戀舊的人,可關於現在的自己,她隻字未提。
美好的東西總是占了大部分的回憶,而清淡無其的總是很快就被遺忘。所以我並沒有多想,殊不知她的人生真的是在高中戛然而止。
時間還早,我打算和蘇青在操場上坐坐。我很難像今天這樣,和蘇青大膽地說話,從前我總躲著她,認為她高高在上,完美得我羞於靠近。
“你在場上等我,我去上個廁所,這就回來。”蘇青對我說。
“嗯,你去……”我回答,然後回頭一邊看著她,一邊往前走到綠茵場上。她沒回頭看我,而是專注於腳下的路,她的步伐明顯加快了一些。知道她走出操場的大鐵門,往廁所的方向走去,我這才轉過身去。
突然,一個身體撞上了我,我那是還低著頭,看到撞上我的人身材魁梧,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服,那一撞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於是扶了扶額頭,伸出另一隻手放在頭前,連聲說【對不起】。
我本以為之前不小心地撞了一下,隻要道歉了,誰會為難你,於是往後退了幾步,想繞過那個我不小心撞上的人。
“你那麼快,就想走了嗎?”那人突然冷笑了一聲說道。
我心頭一緊,猛得抬頭,那人的臉龐並不是稚嫩的,至少是比我的年紀大,我似乎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味,我開始懷疑他是不是一個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