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難得找到一個打擊帝家的機會,自然不會輕易放棄。
帝少桀和君師傅也都沒有閑著,但帝少桀的目的與帝畫殊途同歸,也是要送小鬼去她應去的地方,但他們的出發點卻截然不同。
一個為了毀屍滅跡,一個是想小鬼不再受塵世的紛擾與痛苦。
她的出現讓他無地自容,所以他願為小鬼的安息付出努力,更是他贖罪的一種方式。
除了這三方之外,還有一個尋找小鬼的人被大眾忽視了,因為她太渺小。
她在安家變態的試煉期裏,頂著沒用的安家大小姐身份,逼格噌噌卻連一毛錢零花都拿不到,一個管家也敢把她當猴子耍。
現在她失聰成了殘疾人,管家倒沒再把她當猴子玩兒,又拿她當花兒養了。
管家=保姆。
醫院送來的飯菜必須經過明璽檢查,並試吃一口後,才遞給安子矜,尼瑪連雙筷子都不換,讓安大小姐吃他剩飯。
安子矜上個廁所,明璽跟著;廁所沒紙了,明璽負責送達。
說白了,他要寸步不離跟著,安子矜當然知道明璽幾個意思,不就是怕她跑了麼,也怪安子矜逃跑意圖露得太明顯,這兩天總在關注帝家在各界的動向。
中午吃完飯後安子矜去了醫院草坪閑逛,明璽坐在草坪中的長椅上,無聊地嚼著口香糖,遠遠看著。
安子矜早想擺脫了明璽那個死人相,她還要去找大大小鬼,沒空陪他浪。這麼懸而不決也不是辦法,在風波未起之前,讓大大見生母,再送她去輪回最好不過。
哪怕犯了帝少桀的忌諱,遭他報複都無所謂,她相信恪守原則以身證道,終能得見天憐。
呃,那個飛機上吹喇叭——她想高了。
首先,她要把明璽牌狗皮膏藥甩掉才是。
安子矜見草坪正中有一堆女病人在群聊,靈機一動,於是一邊打著小九九一邊湊了上去,攬住兩個女病人,緊張兮兮地說道:“姐姐快救我,我被人挾持了,有一個人打傷我耳朵,圈禁我,我想逃都逃不了……”
“居然有這事?”一個爆脾氣大姐瞪著眼。
“誰這麼缺德,敢光明正大地圈禁人?”
安子矜聽不見她們說話,可從她們激動的眼神裏看出她們的反應,又免費連續地給無辜的明璽補了刀:“就是坐在那兒的人,別看他長得人模人樣,心腸可歹毒了,你看我多瘦,他給折磨的……”渾然不管別人的七嘴八舌,安子矜接著扮可憐:“我被他洗劫一空,那隻水果手機是我賣腎換來的,都被他給收了,我所有的錢都被他卷走……”她並不違和地把帝少爺加諸她身上的痛原封不動地放在明璽身上,竟然說的有板有眼,配上她天真無害的小表情,那可信度,是相當地高。
“請各位大姐們行行好,幫我一回吧……”
明璽豎起耳朵也沒能聽清安子矜在說什麼,眯起眼,隻見那群女人表情精彩,紛紛向他們這兒看來。
在安子矜的慫恿下,四個愛打抱不平的女病人逼向了明璽。
“不好,要出妖蛾子,”明璽霍然站起,迎向安子矜那邊。
“快幫我,他過來了……他會打死我……”安子矜在女病人們麵前表現地極盡委屈害怕,一轉頭,就對明璽吐舌頭做鬼臉,不厚道地把女病人推過來當槍使,自己朝另一方向溜之大吉。
搞笑了,她是傷了耳朵,腿還一樣好使,隻要給她機會她能逃得比兔子還快,明璽真以為能把她看圓實了?
凡是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愛八卦的女人個個是朝陽群眾,明璽個小樣!
靠著機智不凡的腦袋加出神入化的逃跑能力,安子矜在明璽的看守和醫生護士的阻攔下依然成功離開醫院,坐上出租車逃之夭夭。
出租車司機在途中接了個電話,不知要講到什麼,他顧忌了一下後座上的乘客。
安子矜剛好看見司機接電話,邊說邊顧慮,於是好心提醒了一句:“我是聾子,你想說什麼都行。”
司機掃掃後視鏡裏的安子矜,試探地說道:“打劫?”見安子矜果然不為所動,放了心,笑著講手機:“達令呐,晚上約約好不啦……”
“死相,我有約了啦,你明天。”
司機一秒變臉:“靠,這年頭做你們這行的這麼搶手。我出一百塊!”不知又講了什麼,司機惱紅了臉:“你不就是個賣的麼!拽什麼時候拽,老子有的是錢!”
安子矜目光一動: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