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個子隻堪堪到一米七,非常消瘦,團在一起時,對他這個身高一米九以上的高壯男人來說就是一小把,而且是正好契合他身體曲線的一小把,抱在懷裏非常舒服。

“你放開我,我快被你勒死了,院子外有人,你不怕被他們看到啊。”安子矜抗議。

帝少桀把她的手一起捉住,霸道地宣布抗議無效,“你住在王府裏,還真當自己是公主了麼?現是二十一世紀,我們是自由戀愛,你爸現在都不管了,你還在意外麵的手下?”

安子矜腦子一敞亮:對啊。

“可我們在談正事,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把周易全部吃透,當年選擇把屍王的靈封印在這本書裏,可見這本書對屍王有一定製約性……”安子矜說到這時,感到鼻頭一痛:“你又欺負我!”

“是不是傻?”帝少桀板著一張臉,聲音沉沉:“一千年前用來封印屍王本靈,一千年後就同樣可以麼?如果周易對屍王仍有約束力,那麼屍王本靈在操控安晴時,第一件事就是毀掉這本書,而不是去捅你。”

帝少桀說的好有道理,安子矜竟無法反駁。

“所以你這個小傻瓜,還是需要我來調教,”他笑得有些痞壞,手指挑挑她的粉嫩的嘴唇,“要不是你家中出了這麼多事,真把馬上辦了你。”

“不要。”安子矜嘟起嘴,推推他胸口,“我說認真的,我就是覺得,這本書會對我們有幫助,可能你想的是對的,這本書對屍王已經沒有約束力,但是,它一定能為我們帶來很多答案。”

他淺淺一笑,“知道了,我相信你的直覺。”他扳過她的臉,俯身就要吻去。

“不要,”安子矜腦袋一偏,避開帝少桀的唇,“你別這樣行麼,你有這興致,幫我們想想怎麼對付明家啊。”

“嗯,你看,我有辦法了。”帝少桀說。

安子矜聽了迫不及待地轉回頭來,卻迎來帝少桀猝不及防的一吻,他吻得深刻綿長,不管外麵風聲鶴唳,他這一刻隻願沉浸在她的小小世界,貪婪地飽嚐著她的甜蜜滋味。

他滿滿地吮住她嘴唇,把她的抗議聲完全堵了下去,感覺到她不再企圖掙脫,他的吻便更加溫柔。

直到他嘴唇一痛,她一臉頑劣地看他。

“你屬狗的麼?”他話雖冷,卻沒有丁點生氣的意思,手指點了一下被安子矜咬破出血的下嘴唇,嘴角一勾,“好啊,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丫頭,當心大灰狼來吃你。”

安子矜忍不住噗一聲笑出來,見慣了那個整天寒著臉、不苟言笑,連說話都恨不得砍成幾截的帝少桀,再看這樣與從前人設截然不同的帝少桀,真的很難想象他們是同一人。按照他以往的風格,她咬了他,他就算不把她就地正法,也八成會給她一點好顏色看。

“那我就變獵手,專打你這哈大灰狼。”安子矜逃離帝少桀的懷抱,拿起石桌上的《周易》往院外跑去。

帝少桀後腳追上去,到門外時停了下來,“你怎麼了?”

看了手中的《周易》,安子矜神情黯淡,“安晴和李阿姨,不知道怎麼樣了。”

“你在同情她們?”帝少桀嗤之以鼻,“安先生沒殺了她們已經算仁慈了,別再想她們,現在你身上責任重大,你是唯一一個,能和屍王抗衡的人。”

“可我心裏不安,造成屍王逃走的首犯是我,說起來,我比她們的罪更深,我怎麼能自己過得好好的,讓她們活受罪?”

“你不同,你雖然上當,但你初衷是為了解安家惡毒的預言,而她們,是為了自己可怕的私心,”

“我要去看她們。”安子矜說完,把書塞進帝少桀懷裏後就跑了出去。

她們被安畢生鎖進了鐵籠子裏,鐵籠子吊在西廂一棵參天榕樹下,籠子不大,隻有四五個平方米,她們母女倆分別縮在對應對的拐角,看起來像動物園裏供人觀賞的猴子。

看到安子矜走來,縮在邊上的安晴忽然瘋一般大叫了一聲:“啊啊!她來了!”

安子矜懷裏抱著一些礦泉水和麵包,望著籠子裏的安晴五味雜陳,安晴現在頭發披散,臉上髒得看不見皮肉。眼睛裏滿是恐懼,她走向安晴,剛想向安晴伸手,卻把安晴嚇得往後一退。

籠子吊起約兩米高,安子矜伸手剛好能碰到籠子尾部。

“別怕,等爸消氣了,我就把你們放出來,”安子矜看她神色很不對勁,試探性問道:“你現在還行麼?我有水和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