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1 / 1)

這裏怕也做不了什麼,不如早日把傷養好,留待日後再圖進取,想到這,便笑著說,“那好,就依主公”

孫權沒想到他這麼痛苦便答應,驚喜的眼睛放光擊掌道:“明日讓司徒先生給你看診,若是能行動,即日就走。”

聽到司徒兩個字,周瑜一驚,問道:“主公說的這個司徒先生,可是江南名醫司徒竹?”

“正是司徒家掌門司徒竹。上次子敬來時孤就派人去請,沒想到他雲遊未歸,這次好不容易找到他。明日讓他給你瞧瞧,都說司徒家治療刀劍外傷有化骨生肌的秘法。有他在公瑾的傷應該無礙。”

周瑜知道司徒家人一貫不喜歡和官場人打交道,孫權請動他,恐怕要費一番周折,心中感激,嘴上卻不說,隻道“主公連日趕路,早些歇著吧,我讓人給您準備床榻。”

“這麼晚了,是孤大意了。”孫權懊惱的連連自責“你傷著,別管這些小事,孤自會找人準備。你快歇著吧。”說著扶周瑜躺下,小心的替他掖好被角,卻並不打算走。

周瑜看他還沒走的意◇

“勞侯爺掛念,小老兒還好。”

“昨日休息的如何?”

“下人們照顧的都很周到。”

“那就好”孫權連連點頭“這麼早幾位在這商量什麼?”

老者聽他詢問,低頭答道““在下剛到,正同幾位醫官研究都督傷情。”

聽到周瑜傷情,孫權眼睛裏透出一絲緊張“先生覺的公瑾的傷勢如何?”

老者,捋了下顎下八字胡,從從容容的說“沒親見過都督,在下不好下定論”

孫權一愣,隨意了然,笑說“先生果然謹慎,那這就隨孤去探診如何?”

“請”

孫權走在前麵引路,兩人結伴來到周瑜住的院內。

推門進去,周瑜已梳洗好,身上套了件深紫色便服,腰帶衣袖紮的整整齊齊,頭發也束的一絲不亂,隻是靠在塌上不能起身,加上灰白的臉色,讓人知道他重傷在身。

見他這個樣子,孫權挑挑眉,嘴裏埋怨說“不老實躺著,穿成這個樣子做什麼。”

周瑜隻是一笑,並不理會。他世家出身,對禮儀非常看重。孫權與他熟不拘禮,外客來了,他無論如何不肯怠慢的。

他望著孫權身邊司徒竹,微微欠身,笑道:“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司徒先生吧?恕瑜微恙在身,不能給先生施禮,望先生擔待。”

司徒竹忙驅步上前,躬身施禮道:“都督哪裏話,小人司徒竹拜見大都督”

周瑜用手虛抬了一下“先生快請坐。”旁邊的侍衛,早就搬過兩個矮墩讓孫權二人坐了。

周瑜斜欠著身子,對司徒竹歉然道“為瑜犬馬之疾,煩勞先生連日跋涉,瑜心中慚愧。”

司徒竹忙說:“都督哪裏話來,小人能為都督的傷近綿薄之力是小人的榮幸。”

“我這點小傷休養幾天就沒事,是主公過於擔心了”

“聽軍醫說,都督傷在肋下,深達肺腑,馬虎不得。”

二人敘敘寒暄著,司徒竹悄悄打量著周瑜氣色。

從進門起,他就仔細端詳過周瑜麵相。世間都言周郎美,果不其然,他生的是劍眉入鬢,鼻梁挺括,最好的是那雙鳳眸,顧盼神飛,見之忘俗,隻是,過於尖銳的下巴和單薄唇形,讓整個人看起來有種銳利的尖刻。司徒竹懂的些堪輿之術,心中暗暗盤算“此等相貌,恐非福壽長久之兆。”

這時湊近了,隻見周瑜的臉灰白裏隱隱泛著一抹赤紅,嘴唇清白幹裂,司徒竹知道,這是大量失血低燒所致。看了一會兒心中已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