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葉天賜原本以為自己會很激動,可是臨到當真麵對之時,葉天賜這才知道自己竟然冷靜的過分,麵前之人根本就不值得自己動怒,隻因為,能夠連恩師都能殘忍殺害的敗類,實在是畜生不如,根本不值得自己動怒!
也就在葉天賜表明自己身份和意圖的時候,武陽道長身後的那些核心弟子頓時就沸騰起來,有人冷笑聲聲地嘲諷葉天賜小小年紀自不量力,有人更是義憤填膺地指責葉天賜血口噴人,還有一部分人則是若有所思,保持觀望態度。
對於這些人的反應葉天賜全都看在眼裏,心裏頭卻波瀾不驚,隻是目光平靜地看著武陽道長。
武陽道長看上去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隻是目光看上去有些陰沉,單從外貌氣質而言,此人應當是個沉默寡言胸有城府之人。
就在葉天賜打量武陽道長的時候,武陽道長也在打量葉天賜。
片刻之後,武陽道長才緩緩說道:“原來是故人之子,難怪看著有幾分麵熟。”
說到這裏,武陽道長朝著身後一名年輕道士說道:“明月,你來會會這孩子,不可大意喔!”
當即就有人從隊伍中走了出來,手中一口青釭劍已經毫不客氣地指向了葉天賜。
葉天賜冷笑了一聲,看著麵前年輕道人,說道:“不明事理,不分黑白,你可知道,你麵前這位掌門人為了一己私欲,竟然將自己恩師殺害,嫁禍於同門師弟,甚至勾結天魔餘孽,背叛正道,妄圖以犧牲你們這些弟子的前途向天魔換取長生苟活的機會,難道事到如今,你們還要助紂為虐,不知道輕重嗎?”
聽葉天賜如此一說,年輕道士當下就義憤填膺地說道:“可笑至極,我們堂堂上清派的內務豈是你一個不知道根底的外人能夠胡說八道的?更何況,敢詆毀我們上清派掌門人,汙蔑我們上清派,其罪當誅!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給了你這天大的膽子胡說八道,隻要你將這個人給交出來,我保證讓你少受一點痛苦。”
葉天賜笑了笑,單憑眼前年輕道士的話語,葉天賜就可以肯定,對方顯然是武陽道長的心腹之人,搞不好就是門下弟子,剛剛幾句話並非眼前之人能夠說出來的,顯然是在代替武陽道長說話。
看著麵前是非不分,狐假虎威有些自鳴得意的年輕道士,葉天賜搖了搖頭,歎息一聲說道:“你還不夠資格在我麵前說三道四。”
說完,葉天賜右手輕揮,就像是在驅趕一隻嗡嗡作響的討厭蒼蠅一樣,可是下一刻,剛剛還好生生站著的年輕道士明月突然間就目光呆滯,直挺挺地朝後倒去,幸好被身後一幹同門給接住,隨即就有人大呼小叫,更多的人卻是此劍在手,將葉天賜給團團圍了起來。
對於門下弟子的突發狀況,武陽道長自然不會坐視不理,第一時間趕過去仔細查看一番,接連施展了好幾種手段,都無濟於事,無法喚醒明月,卻又不知道根由,望向葉天賜的目光頓時就變得複雜起來。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野小子,告訴我,你對我徒弟做了什麼手腳?”
葉天賜笑了笑說道:“他對我不敬,所以我就幹脆斷絕其神魂和肉身之間的聯係,以儆效尤!”
武陽道長麵色頓時一變,目光再度在葉天賜雙手間轉了一圈,卻依舊毫無發現,片刻之後這才恨聲說道:“很好!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以大欺小了!”
眼見武陽道長身上道袍無風自動,氣勢瞬間拔升,逼得周圍離得近的弟子門人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退,葉天賜也收起臉上的笑容,突然間就抬起右手,朝著武陽道長虛斬一記。
武陽道長驟然間就覺得思維有片刻的凝滯,腦海中一片空白,等到意識恢複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一張冷漠至極的笑臉。
武陽道長臉色頓時就蒼白一片,身上氣勢全無,整個人頓時就如同老了幾十歲一般,萎靡不振。
周圍那些門人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正在疑惑間,就聽武陽道長萬念俱灰地說道:“罷了罷了,當年之事確實是我做錯了,你要想報仇的話,現在就殺了我吧,也讓我能夠早點到恩師麵前去懺悔罪過。”
聽到此話,武陽道長身邊那些門人弟子頓時就露出了慌亂的神情,一時間陷入了茫然無助之中。
到了這個時候,無塵道長才和無垢道長聯袂走來,看著神情萎靡不振的武陽道長說道:“武陽,你可承認當年殺害恩師,殘害同門,嫁禍明陽道長的事情?”
武陽道長目光茫然地看了兩人一眼,突然間就精神一振,看著葉天賜說道:“我想知道,剛剛你斬斷我神魂和肉身之間聯係的手段是怎麼回事?”
見葉天賜不說話,武陽道長緩緩說道:“隻要你肯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過去犯下所有罪過我都一並老實交代,並且還可以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你既然叫做葉天賜,並且隨手一招就能讓我陷入萬劫不複之地,想來你就是長生會視如眼中釘肉中刺的天選者了,而這個秘密正好能夠幫助你對付天魔,怎麼樣,想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