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軍,幹了一架後,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不過也不是什麼收獲也沒有,流光看著自己的掌心,雖然不知道自己到底獲得了什麼,但她有種感覺,隻要她去追尋,很快就能明白了。
也是因為要悟劍,她才一直停留在這裏,可惜半年都過去了,一點兒進展都沒有,心塞。
流光拿出一塊上好的絹布,輕輕擦拭天樞的劍身,隻見絹布遊過之處,寒光凜凜,劍身通明,間或還有北鬥之勢,好不煞人。這是一把好劍,也是一把見過血的利器。
“好劍器!”
張良從廚房出來,看到的便是一把寒光凜凜的寶刀,劍身似有銘文,不知其描述,整把劍隱隱透出一股藍光,斬風破草,隻消一眼,便能夠感受到此劍的厲害。
雖剛剛早上已看過,但這樣細看,依然讓人讚歎不已。他想若是天下的劍客看到這把劍,都會趨之若鶩的。
“劍名為何?”
“天樞。”
“北鬥天樞,一劍破七星,好名字!”便是他劍術一般,也是見獵心喜。可惜,這般的好劍已經找到了它命定的主人,他也隻能望劍興歎了。
流光察覺到對方“流連忘返”的眼睛,很是大度地遞過去:“要看看嗎?”
“可以嗎?”
……如果你雙手沒有那麼快地接過天樞,她還能相信你實在詢問她,不過看到自己的劍被人這般欣賞,其實心裏還是有些小開心的。
特別對方未來還是名垂青史的大文臣。
這感覺想想真是微妙啊!
“流光姑娘就不怕我見寶起意嗎?”張良撫摸著劍身,雖然看不出事何種材質打造,卻是一等一的利器。
“你不會。”
“怎麼說?”
“算出來的唄!”而且你也打不過她。
……
“哦對了,直接叫我流光好了,流光姑娘什麼的,聽著怪別扭的。”說完就扭頭拿著錢出去練劍了。
手中一空,張良猛地一楞,然後就笑了,端是滿室生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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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國恐怕也快要不行了,張良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正在幫流光修房子。準確來說,是修來給他住的,其實前幾天還好好的,今日妖風一刮,便有些破敗之相。
他其實留下來的大半原因是想說服流光,求她幫忙辦一件事情。
可惜一直都沒有機會開口,這些日子的相處,已經足矣讓他明白這位流光姑娘的性情。這世上,有一種人最難打動,這種人並不是權貴,也不是王侯將相,而是無欲無求之人。
無所求便沒有什麼好許諾的,當然如果口腹之欲算的話,那可能算有。
但張良知道,這並不足以打動她。
如果再過幾日仍然找不到機會,他可能不能再留在淮陰境內了。
齊王建本人昏庸無能,齊相國後勝又是一個貪財無厭之徒,“上下一心”,能夠存留到現在不過靠著地理位置和先人之功而已,如今雖然升平依舊,但燕國已滅,齊國……又怎麼可能幸免於難呢!
秦國之狼子野心,已然昭昭,憑他一人之力,確實力有不逮。
可是如果就這樣困守一方,又何談大丈夫之心呢!
張良的猶豫,流光半點都沒有感受到,她照樣吃吃喝喝,睡覺練劍,日子過得安靜寧樂,就像沒有張良這個人一樣。
這一日,張良終於提出了告辭,事實上他的傷也將將養好。
“流光,良有一求,若你答應,當許萬金。”
……她要那麼多錢做什麼?流光把玩劍穗的手頓了頓,道:“既是如此,便不用說了。我學劍,為從心而為,不為匡扶天下,也不為英雄正義,先生說笑了。”若是生她養她的大唐,定然憤然往之,可曆史既定,秦皇統一已是不爭的事實,她……沒有立場啊!如果改變曆史,那之後的曆史又該如何?流光不敢去堵。
所以幹脆就回絕。
張良苦笑,就知道是這種結果,不過他還是要試上一試:“若我有一頂尖劍客手劄許之,當如何?”
流光卻搖了搖頭,她純陽的頂尖劍客就少嗎?“他人之道,並未吾之道。盡信書不如無書,我的劍道自己探索就可以了。”
“一家之言?”
這是擺明了力勸她啊,流光正了正心,道:“每個人的道都不相同,張先生的道旨在天下大道,而我隻謀求一方小道,小女子無心為天下,隻為自己。”
這話說的已經相當露骨明白,可張良卻不讚同。
“若國將不國,又當如何自處!秦又是如何對待原先遺民的,六國暴民,非打即罵,他們又有何錯之有!他們隻是沒有擁有一個能打的王,就要承受這些!”
“先生莫要激動。”流光倒了杯茶遞過去:“先生此言甚是,可這並非一人之力可以解救。”
“可以暫緩。”
流光瞬間明白,又猛地搖了搖頭,暗歎此人絕對是個理智的瘋子。她想了想,張良說的話確實很有道理,秦王功績不可磨滅,但手段確實頗多殘酷。不過就像是師父說的一樣,成王敗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