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1 / 2)

遠抽在了那棵老鬆上後運起輕功飛身躍入林中。歐陽久搖搖頭,輕歎了一聲,緊跟了上去。

由於常年泡在寒泉裏,體質也屬陰寒,本來長得就像他美人娘親的玉天機實在是如玉一般,不經世事的脫俗出塵。說他男生女相,卻一看就能知他是男的,但說他像男的,又覺得男的長成這樣實在是太讓女人無地自容了。看多了這種謫仙氣質的歐陽久,見了什麼美人,都覺得比不上他。

二人穿過由草地隔斷的兩片林子,見到司青麵無表情地站在寒泉旁邊,便止住了腳步。

“你要走?”不待二人說些什麼,司青突然發問,那一雙深邃冰冷的黑瞳緊鎖在玉天機的臉上,第一次用這種眼神被看讓他不由得一陣心驚,回道:“是。”

司青冷冷地將目光轉移到歐陽久身上,道:“蕭九?不,歐陽久,看你雖不欲同我了斷,但我們的事還不算完。既然天機選擇同你走,那麼你好生照顧他,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歐陽久聽到司青叫出自己的真名,渾身一震,目光驚駭的鎖在司青身上。許多事情混混噩噩的在腦海中攪合在一起,卻差一根線將它們串聯起來,張口正欲反問司青,卻聽身邊的玉天機聲音中帶了幾分急促:“我不能讓爹死的不明不白!九哥的爹娘也是!”

此話如若是外人聽來,隻會覺得這對話牛頭不對馬嘴,答非所問的感覺。但歐陽久知道玉天機和司青生活在一起這麼多年,自然是有著別人無法比擬的一種默契。隻是這種默契反而在這種時候起了反作用,司青顯然已經誤會以為歐陽久告知玉天機自己便是凶手,而玉天機因此已經與他反目成仇;而玉天機則以為司青是不滿自己違背玉玄機的遺言,執意要下山……

但歐陽久顯然不明白他們二人在講些什麼,聽得莫名其妙,正要插話之際,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模糊不清的簫聲。玉天機和司青均是臉色突變,歐陽久微微愣神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便是有人破陣的前兆!

眨眼之間,十餘個蒙麵黑衣人就向三人撲了過來。司青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將玉天機朝歐陽久一推,反手抽出三支竹箭上弦,朝著正麵襲來的幾人射了過去。但那些黑衣人顯然不是泛泛之輩,司青幾乎是箭不虛發的連珠箭居然隻射落一人,擦過一人的左肩和另一人的手臂。

歐陽久拉著玉天機試圖向司青的方向靠攏,可明顯的這群黑衣人的目標是不是他們,隻抽出四人來纏住二人,其餘的人都在圍攻司青一人。司青不擅近身戰,靠毒箭解決了五六人之後便有些應接不暇。二人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卻無奈那四人身手相較於其他人頗好,一時間竟是被越逼越遠。眼見司青的箭筒空了之後,黑衣人總算得以近身,司青咬牙用短劍相抗,但不消幾回合便在圍攻之下被敲昏,被抗在肩上帶走了。

玉天機臉上表情並無多大變化,但手中落霜的攻勢陡然間淩厲的許多,瞬間扭斷了其中一人的脖子,從突破口衝了出去。歐陽久也無暇計較司青之前說的那幾句莫名其妙的話,也沒有時間驚訝於玉天機毫不留情的狠辣手法,幾劍逼退了其餘三人,隨著玉天機朝那群人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追出林外到了崖頂,看見玉天機孤身立在雪地中,而司青已然不見蹤影。

兩人站在原地,久久誰也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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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久將手中的酒葫蘆轉了一轉,夾起一筷子菜放到玉天機的碗裏,歎道:“別這麼不吃不喝的。”

黑衣人的來路憑二人的見識完全瞧不出來。盡管他們目標是司青,但也證明了小天山的山頂再也不安全。歐陽久為了玉天機的安全,趁著天黑之前匆忙帶著玉天機下了山,在山下的小鎮裏暫且落腳。

玉天機看著桌上的幾個素菜,還是搖搖頭,放下筷子將碗推開來,道:“吃不下。”

歐陽久的頭突突的一陣尖銳的痛,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太亂,胸腔裏一股悶氣積壓了許久卻無處發泄。手指在太陽穴上按了按,道:“小玉兒,對方既然誌在生擒,想必不會對青哥怎麼樣的。你這樣不吃東西,要是弄壞了身子,到時候找到青哥,他還不揍扁我?”

玉天機瞟了一眼歐陽久疲倦的臉,不做聲響的拿起了筷子,慢吞吞地將歐陽久特意為他叫的素的,不辣的飯菜一口一口吃了下去。

看著玉天機終於肯吃東西了,歐陽久不自覺地綻露了一絲許久未見的笑容。灌了幾口酒下肚,橫了一眼旁邊一桌正在直勾勾盯著玉天機看的人,琢磨著還是得給玉天機買一頂鬥笠……

“雖然是這麼說……那群人居然趁我們追青哥的時候連化屍水這種東西都用上了,剩下的衣物什麼的都沒有留。現在手上一點線索都沒有,真是麻煩。”歐陽久抓了抓頭,悶聲道。

玉天機將筷子放回桌上,從懷裏掏出手帕抹了抹嘴,一舉一動都顯示著玉玄機給予孩子的優良教養,雖然他待人處事方麵上(不看清就打人還有扭人脖子)卻還有的斟酌……讓歐陽久這個也是出身名門的不禁又一次有些汗顏:“他們用的劍,劍柄尾端都刻著一朵流雲紋;其中應該是領頭的一人,腰間別的是一柄翡翠玉簫,蕭口處有一紅點;目標很明確是衝著青哥而來,不像先前那個莫名其妙要什麼秘籍的,也許是青哥下山時惹來的禍事。但如何得知破陣方式就無法得知了,因為先前我們回去的時候周圍並沒有人在,況且對方帶著蕭,顯然是有備而來,應該並不是偷窺我們才知道的,或許跟我爹有什麼關係,說不準還可能是當年襲擊我爹的人;而且他們身手幾乎如出一轍,我想至少他們的師傅應該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