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的,為此曾經還被歐陽久打笑過若是連輕功也一等一的話,難保哪天真的會飛仙了。想起這段往事不由得一陣好笑,玉天機朝歐陽久的方向走了過去,見他站在一棵角度非常奇怪的樹枝上,伸長了手臂試圖夠在尖端掛著的一片黑布。
“九哥,你離開點。”玉天機看他動作辛苦,輕笑了一下道。
周圍的樹枝都過於脆細,無法站人,歐陽久無奈中也隻好一躍而下,跳到玉天機身旁道:“夠不到。”
玉天機也不回話,隻是抽出落霜,瞄準了那樹椏,陡然灌入了內力,落霜在內力衝擊下瞬間伸的筆直,卷在了樹枝上。腕上再一使力,從大約一臂粗的地方將其折斷,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布片拿到了手裏。
歐陽久麵上不禁發紅,訕訕道:“小玉兒鬼點子真多,以前都沒有發現有這麼機靈……”
“兩天前下過一場雨,而這塊布並沒有髒汙也沒有異味。身上的衣物若是被扯破應該不會沒有感覺,我想應該是他們匆忙撤離的時候,那幾個死人的衣物沒來得及打包散落在外所致吧……雖然不能斷定是這夥黑衣人的,但至少應該是這段時間內留下的。”
也許是見了些許新奇事物吧,雖然遭遇了這麼大的變故,玉天機的心情卻莫名的好,平常對大部分事情都淡然的臉上,淺淡的笑容也多了許多,經常看的歐陽久一愣一愣的。
轉頭輕咳了一聲,從玉天機手裏將布片拿過來搓揉了一番,道:“我雖不太懂這個,不過摸起來柔軟似綢,手感挺舒服,張力也不錯,至少不會是普通布坊出來的布料貨色。等我們離開這裏,我去找熟人幫我們鑒別一下好了,若是運氣好,也許還能找出來是哪家布坊所製。”
玉天機“嗯”了一聲道:“前麵怕是再也走不了了,我們再看看有沒有什麼沒注意到的地方好了。”
二人沿著回路又細細搜尋了一遍,不過那群人也是極為小心的了,除了這塊黑布之外二人再也沒能找到其他痕跡。
五日後,歐陽久帶著玉天機來到了離小鎮不遠的鳳翔城。
玉天機隔著歐陽久給他買的白紗鬥笠四處張望,而歐陽久怕他走丟,把他的手拉的死緊,在人群裏穿梭著。
鳳翔城不算是個小地方,走了約莫一個多時辰,歐陽久才找到他要去的地方。
七轉八拐的小巷裏,一扇並不破舊,但也不起眼的小院。
門上貼著一副由於長年風吹雨淋而有些模糊不清的對聯,歐陽久抓起門上的銅環扣了扣門。不多時一個長相令人能一看就忘的,三十歲左右,仆役裝扮的男子將門打開了一條縫,透過那裏打量了一下歐陽久,道:“原來是歐陽公子,請進。”
歐陽久點點頭,拉著玉天機從門縫裏鑽了進去。那仆役輕手輕腳地合上門,打了一個手勢道:“請這邊來,主人在書房。”
二人跟著仆役來到書房,還未等敲門,裏麵就傳來一明朗的男聲:“阿久嗎?快進來!”
仆役將門推開後自己就退了出去,歐陽久拉著玉天機走了進去,道:“曉生兄,別來無恙啊。”
一身素衣書生打扮的二十七八歲的男子迎了上來,使勁拍了拍歐陽久的肩膀道:“你這小子,家裏出了那麼大的事居然也不來找為兄,害我擔心死了……這位是?”
歐陽久苦澀地笑了笑:“腦子裏一團糟……小玉兒,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號稱無所不知,易容術絕頂的千麵百曉生。別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名,誰又想得到他家就姓百,繼承這衣缽的都要改叫曉生嘻嘻(胡扯),還有你一定得記住他現在的樣子就是他真實的相貌。曉生兄,你得保證不將小玉兒的身份告訴別人啊,不然傳出去他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