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好像錦繡莊主是心有餘力而不足了?”
說到底,哪家沒有點掖著藏著,見不得光的事?更何況錦繡山莊生意這麼大,又結交權貴無數,歐陽久也不願意追問。雖然知道對方是天魔教的人,但人家的底細則是一問三不知,難道手上這唯一一條可追查的線索就這麼斷了?心裏難免有些不甘。
“這人雖然不是死在莊主手中,但現下莊主隻怕有一千張嘴也說不清了,怕是也隻有同我們合作一條路可走了吧?”
一直待在一旁沒有出手的玉天機這時走上前來道,清冷月色下驚為天人的容顏氣質,讓也是絕頂美人的錦繡不禁也是呼吸一窒:“這位公子說的是,隻是這話說起來也就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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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久從來沒有這麼恨過自己無權無勢!
望著已經成了一片焦黑的殘垣斷壁,緊握的雙拳,指甲深入在肉中。
“還好已經讓莊主藏到曉生兄那裏了,不然……”
玉天機那一雙被鬥笠掩蓋的明眸中,華光流轉了幾圈,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人無恙已經是我們能做到的極限了,九哥不要自責了。”
歐陽久無奈地歎息了一聲:“隻是沒想到原來這衣服就是出自錦繡山莊,看來這個已經被滅的天魔教,勢力遠比我們想象的要深遠。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對方明明實力遠在我們倆之上,卻不肯碰我們,反而盡是對我們周圍的人出手,隻是為了不想讓我們查明真相呢?若是再交手一次,或許還能弄到更多線索……”
“多想無用,這麼追查下去,對方總會按捺不住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弄出毀去錦繡山莊這麼大的動作來告知江湖他們的存在,用不了多久,就算我們不做什麼,應該也會自己露出眉目來。”玉天機安慰道。
“唉,話是這麼說。錦繡山莊的規矩向來是隻要銀兩付足便不問主顧,就連莊主也不知道對方的身份,這條線索算是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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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歐陽久摸了摸下巴,道:“你知道青哥以前下山會去哪裏嗎?”
玉天機想了想:“青哥從來不說,不過去年有一次無意中提過一個叫做襄陽的地方,有個麻汁麵很好吃……”
“襄陽啊……武林大會在揚州附近的問劍山莊舉行,雖然稍微有點繞路,不過路線基本還算在一個方向上……嗯,那我們就先去那裏打聽看看吧。”
二人邊走邊談,完全沒有發現有個黑影藏在林子裏,將他們的談話全部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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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翔城距襄陽城的路程著實不近,不是用腳可走的距離,所以歐陽久當下決定買馬。雖然二人對司青的安危心急如焚,但眼下又沒有更有效的方法,隻能把希望寄托在這看起來可能性不大的襄陽城上。
“小玉兒,你一個人騎一匹馬真的沒問題嗎?實在不行我買馬車……”歐陽久擔憂地比較著玉天機的小身板和那匹看起來並不算溫順的高頭大馬。
但顯然玉天機對馬本身的興趣,比怎麼騎馬這件事要濃厚的多。
不過事實證明歐陽久多慮了。自小生活在深山裏的玉天機,可能是因為身上人的濁世氣息比較淡,那匹本來還衝歐陽久打響鼻踢蹶子的烈馬,到了玉天機手下就乖乖地讓他摸那棗紅色厚厚實實的馬鬃,騎上去也絲毫不反抗,就連馬販子也連連稱奇。
由於玉天機騎馬技術還不熟練,二人剛開始並沒有放開速度。不過因為這樣,玉天機倒也得了些空閑看了不少新鮮事物。一月下來,也不會經常說出令歐陽久笑到內傷的話來了。
“好像快下雨了。”玉天機看著不遠處積壓著的烏雲道。
歐陽久皺了眉,此處雖然是在官道上,但離下一個可供歇腳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隻怕是不能在下雨之前趕到了。
“跟我來。”說著夾了一下馬腹,偏離了官道,向東北方的山裏奔去。
兩人剛剛鑽進一個山洞,大雨傾盆,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險些將他們淋成兩隻落湯雞。
“還好九哥你認路,不然我們就慘了。”玉天機抖了抖落在鬥笠上的水珠,靠著山洞的石壁坐了下來。
“哈哈,你要是離開我,就衝你東南西北不分的勁,被人賣了還得幫著數錢吧。”
若不是歐陽久注意,還真看不出來玉天機瞪了他一眼,道:“要是一輩子就待在那竹林裏麵,還需要認方向嗎?”
“好啦好啦,我錯了還不行?”想起前些天二人一個不小心被人群擠散,怎麼都找不到隻好回客棧等人,等到日落居然還不見人影差點沒急到發瘋,最後好不容易在城西(鳳翔TO襄陽是往東走)找到可以說是還在亂轉的玉天機,歐陽久還是有點後怕。
“這雨要下多久啊?怎麼還不停……”過了三個時辰以後,歐陽久站在洞口望著分毫沒有變小的雨,不禁抱怨道。
半天沒聽到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