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1 / 2)

天機的回話,回頭一看,原來已經歪在一邊睡著了。

“看來是真累了……”歐陽久悄悄地蹲在玉天機身邊,輕手輕腳地除下自己的外衣蓋在了他身上。

“爹……娘…………青哥……”

聽著玉天機無意識的夢話,憐惜的同時,歐陽久心裏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泛出一股酸水來……

“九哥……又耍賴……”

哭笑不得!

眼見天色越來越暗,雨勢卻絲毫不減。雖然已經入夏,在這夜晚山間加上雨所帶來的寒氣,也實在稱不上暖和。最近歐陽久都是算著時間趕路的,今天這樣的狀況倒是頭一遭,以至於忘卻了玉天機不畏寒的體質,心頭琢磨著這林子很密,柴木不一定全濕透,就頂著鬥笠跑進了雨中。

玉天機睡得正迷迷糊糊,朦朧之中感覺到了一絲陌生的氣息慢慢接近了自己。剛將眼睛睜開一條縫,一塊黑乎乎的東西就蒙到了自己臉上,一股怪味竄進了鼻子裏,心下大驚,猛然發力推開了壓住自己肩膀的重物,反射動作的抓起身邊的石子擲了過去。

剛站起來就是一陣猛烈地暈眩,玉天機一個踉蹌靠在了石壁上,依稀看見一個人影立在離自己不遠處,但顯然不是歐陽久的身形!

倦意如潮水一般席卷而來,眼前也是一片模糊不清。抓著石子的手指禁不住一陣脫力,酸軟的雙腳也站不穩。當一隻手碰到自己肩膀的時候,隱約聞到了一絲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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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苦戰·受傷 ...

並未走遠的歐陽久心中忽然間一陣狂跳。

還未等他細想,就聽見拴在樹下的馬一陣嘶鳴,心中暗叫不好,丟下懷裏收集來的柴火全速飛奔了回去。

離洞口還有幾丈遠時,隔著雨簾看見一黑影抱著一團天青色剛運起輕功飛離,脫口而出道:“站住!”

那人回頭一看是歐陽久,哪裏會站住?立刻腳下發力,抱著玉天機就跑,二人你追我趕,半晌距離也沒有變動。

歐陽久心驚於這個長相平淡無奇的人,居然沒有像上次的那群人一樣蒙麵。看來年齡與自己相仿,輕功卻猶然在自己之上,若不是抱著一個人,隻怕早就飛了個沒影。但那種步法卻又有兩分眼熟的感覺,卻記不起來在哪裏看過。不禁懊惱自己一時大意將毫無防備的玉天機一人丟在那裏。自己的輕功師承金盆洗手的妙手空空,放目江湖,也是能排上前十名的,而此人居然毫不輸於自己,究竟會是何方人士?!

這一個月來過於平靜,以至於自己都放鬆了警惕心……思緒紛亂之際,沒留神被落葉掩蓋的石頭,腳下一個趔趄,登時與那人的距離就拉了開來。

急的想吐血的歐陽久也顧不上這麼多了,再不想辦法隻怕會讓那人帶著玉天機逃了去,那他很可能跟司青一樣再也找不到人了!一咬牙,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瓷瓶,從裏麵倒出一顆藥來吞了下去。

肺腑中立刻升騰起一股難耐的燥熱,渾身都似燒著了一般的難過,腳下卻是徐徐生風,眨眼間就追上了那人。歐陽久反手拔出明華刺了過去,那人沒成想本已落後的歐陽久居然能瞬間追上,始料不及被刺中了手臂,懷中的玉天機立刻脫落而去。歐陽久眼明手快,長臂一撈將險些摔的頭破血流的玉天機攬回自己的懷裏,借力一個轉身往回撤去。

“誰派你來的?!”

陌生人的目光在玉天機和歐陽久之間來回轉了一轉。一番爭奪下來,歐陽久用來提氣的藥本隻有瞬間的效果,此時已然化去了效果,握劍的手仔細看去的話,便能瞧出正在微微顫唞。

歐陽久見那人不逃,反而從腰間拔出一對雙劍來,心下不由得一沉。若是在平時,也不需護著玉天機的情況下,與此人爭鬥一番未必會落於下風。但方才的凝神丹將內力一瞬全部提成了出來,現下反噬力湧了上來,丹田空空,連舉劍都覺得吃力,還有一個昏迷不醒的玉天機需要他保護,擊敗此人談何容易?

不待歐陽久想出對策,那人的劍就揮到了眼前。歐陽久強提住最後一口真氣,仰麵躲過了削頭之災,使出全力出劍,正好對上那人的劍鋒,利用這股彈力向後退去,轉身便逃。

可歐陽久已經不剩多少力氣,輕功又不如對方,還帶著一個玉天機,隻能強撐著邊打邊退。好在雨中地滑,那人腳下不敢使出全力,而歐陽久借著熟悉地形的優勢,一時半刻二人倒也沒分出勝負。

媽的(orz第一次文裏爆粗口),快挺不住了!歐陽久心中罵道,卻無論如何都不敢鬆開那一口氣,否則隻怕會立斃劍下!這當口處,玉天機輕輕呻[yín]了一聲,驚得歐陽久腳下一軟,那雙劍接連劃過頭頂,兩人抱在一起滾下了斜坡。

歐陽久忍著撞在草刺石塊上劇痛,雙臂死死護住了玉天機。明華劍都不知丟到哪裏去了,連可以順手用來緩衝的東西都沒有,隻能就著坡勢滾落下去。

頭部猛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眼前一黑。在昏迷過去之前,歐陽久想:要抓,幹脆把兩人一起抓去好了,起碼這樣就不會再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