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段(2 / 2)

“我!……”

蘇晚半張著嘴,渾身僵立在原地,神色恐懼地看著玉神機,而後者從蘇晚身上收回手指,道:“看在你幫了我這麼多忙的份上,我帶你去看一看他們會怎樣做吧……”

玉神機輕鬆地扛起蘇晚,沒入了竹林之中。走了並沒有多遠便停了下來,腳尖在土地上似是隨便踩了幾下,一個正方的洞口就塌出一條通往地下的台階來。裏麵黑漆漆的一片,除了玉神機輕不可聞的腳步聲以外便什麼都聽不到,實在是令人心慌的緊。

忽然,似乎是踏到了地麵,玉神機不知拍了一下什麼東西,整個空間就亮了起來,但淺綠色的光線卻柔和的很,並不會傷眼。蘇晚用眼角朝四周瞟了一圈,這個洞穴牆壁裏都嵌著一排夜明珠,隻是方才的機關將遮擋板抽去了而已。司青和郭沫均是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背對著他們麵向牆上一麵二尺左右的銀質圓窗,而那東西在夜明珠那瑩綠色光芒的映射下越發詭異起來。

玉神機將蘇晚放在中間的椅子上,回身打開了窗子,道:“從這裏可以看見屋內,我們且看看他們會怎麼做好了。”

===================

“小玉兒!你醒醒!”

歐陽久一個側頭躲過了冰淩錐的猛刺,向後翻了幾步退到了門旁。屋內光線透過房頂並不緊實的瓦縫映射下來,但見玉天機由於落霜的長度限製無法接近歐陽久,雙眼無神,木然地立在那裏,雙手已被冰淩錐所形成的冰塊徹底冰凍在內,鮮紅的血已經蜿蜒凝結其上。

臉頰被冰淩錐淩厲的寒風劃破了一道,脖子上也沒有幸免。奇怪的是玉天機幾乎隻挑這個地方攻擊,至於暴露出來的其他致命點卻視而不見,而且無論歐陽久向哪個方向逃,都一定要把他逼回門前,難道因為隻有這裏才可以避開攻擊,暫且殘喘?

“小玉兒,你能聽見我說話嗎?你還有神誌對不對?不然為何三番五次的把我逼到此處?”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玉天機麻木地僵立在原地,目光似乎是鎖在歐陽久身上,但眼中絲毫不見任何感情,完全看不出哪裏還有什麼神誌可言。

即使身體已經感覺不到痛楚,但凝在傷處的玄冰其寒度依然不容忽視,歐陽久低頭看了一眼,冰層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傷口向外蔓延開來。如果再不找出什麼辦法來的話,隻怕即使不死於玉天機的手下,也會被活活凍成一座冰雕,結果還是一樣的。

再看依然一動不動的玉天機,歐陽久神色一黯,覆在明華上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握了數次,一字一句沉聲道:“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離開你……”

明華出鞘的劍鳴之音回蕩在這並不寬敞的屋子裏回蕩,聲聲震在心頭之上。不消眨眼瞬間的工夫,劍身一聲脆響擊在玉天機左手的冰層上,但用盡全力之下居然也隻是裂開了一道細紋。歐陽久閃身躲過玉天機另一手的攻擊,擒住他的手臂腳下隨之一掃。不料即便是失去了自主意識,玉天機的反應也並不比以往差,抬腿踢在了歐陽久的腿上,趁著歐陽久動作一瞬間的停滯反身將歐陽久給壓在了身下,舉起手上的冰淩錐便要刺下去!

歐陽久反射性的閉上了雙眼,誰道那預料之中的攻擊遲遲不落下來,剛剛睜眼之際,一滴冰涼的水珠便落入了眼睛裏……

“小玉兒……你在哭嗎?”

玉天機舉在空中的右手顫唞的厲害,無神的雙眼裏噙滿了淚水,顯然是在與自身的動作極力做出抗爭。掙紮了好些時候,忽然手一垂,隻聞得一聲令人汗毛倒豎的碎裂聲,玉天機已將冰淩錐狠狠刺進了自己的右腳踝裏!

“不,不……要……管我……”

頸上掛著的寒玉從衣襟裏滑了出來,一閃一閃地在歐陽久的眼前晃來晃去。歐陽久凝視著那枚勾玉半晌,伸出手將其扯下,不顧玉天機隨時可能將冰淩錐送進自己體內的危險,緊擁住他:“就算這天下沒人要你,我也不會不管你……”

話罷,一把將玉天機推開,縱身躍到門前,扯下自己脖頸上的黑色暖玉,將兩者一合拍進了鑰匙孔裏!

隨著“轟”的一聲,整座房屋頃刻之間碎成了瓦礫,黑白棋子向外滿地四散一地。沉重的房門搖搖晃晃了幾下,不甘地轟然墜地,碎成塊塊,掀起煙塵滾滾。

玉神機站在廢墟前紋絲不動,眼神深邃如寒潭一般透過硝煙望去,隻見絲毫未損的寒玉棺旁邊臥著一團墨色。一陣寒風吹過,將煙塵吹散而去,方才看清碎石中海摻雜了不少冰屑。歐陽久緊緊地將玉天機護在了身下,背上還散落幾塊未能因爆炸而彈遠的磚石。原來是玉天機雙手上的冰層似乎是因為爆炸的衝擊而碎裂開來,兩根冰淩錐早已不知道拋落於何處。

“……九哥?”

一聲微弱地呼喚從歐陽久身下傳出來,但歐陽久沒有任何回應。玉天機不顧雙手密布鱗傷的疼痛,使勁全力將他推開,隻是歐陽久因為承受了大部分的衝力已經暈了過去。

“死了麼?”

玉神機的聲音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