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醋了?”薑薑笑著問孫小賤:“趕緊把醋喝完,我還有重要的事要你去做呢!”
“什麼事?你快點說!”孫小賤已經顧不得吃醋了:“快點說吧!”
“我剛才向幾個人打聽過了,他們說泗州的布最便宜,買的多價錢就更低。若是走水路自己撐船去,跟在淩天城裏買一船布能能差出去上百兩銀子。”薑薑向孫小賤說道:“我打算讓你和老蘇去一趟泗州買布。”
“買完了棉花還要買布?”孫小賤問薑薑:“你買這些布也是要分給這些街坊鄰居嗎?”
“對呀,”薑薑點頭說道:“都已經送了棉花怎麼能不送布呢。所謂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等到大家能夠吃飽穿暖,自然就有了羞恥心自尊心。”
“我的個姐姐,你這事兒辦的太漂亮了!”孫小賤向薑薑豎起大拇指:“你說啥時候走吧!我這就去叫蘇公子。”
自從知道老蘇就是自己的偶像蘇沉淪之後,孫小賤對老蘇的態度,那叫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整天圍在老蘇身前身後不說,凡是老蘇的一切瑣碎事務,他都幫忙處理,比如洗臉洗腳,吃飯穿衣。弄得老蘇反而不習慣了。
“你先別著急,這事兒得從長計議,你和老蘇要去,同時還得多帶上幾個得力的人,光是你們兩個可不行。就算是押船吧,每隻船上起碼也得有四個人,”薑薑慎重的說道:“很多時候,水路比旱路還要危險,對了,咱們這條街上不是有撐船的嗎?直接就雇傭他們的船,知根知底,更可靠一些。”
薑薑正跟孫小賤說這話,這條街上的幾個鐵匠找過來了,看樣子是有話要對薑薑說。
“你去先跟老蘇透個話,看看他的意見,”薑薑對孫小賤說:“做事之前,要考慮的周全,才能少些失誤。”
孫小賤答應一聲,噔噔的跑去找老蘇了。
薑薑問那幾個鐵匠:“你們幾位找我有事嗎?”
幾個鐵匠互相看了看,最後有一個帶頭的站出來對薑薑說:“薑老板自從給您打完那幾口大鍋之後,我們到現在也沒有什麼像樣的營生。眼看天氣又冷,活計又少,忍不住心焦。看著街上什麼木匠殺豬匠通通都有事可忙,我們幾個人實在閑不住,想讓您幫忙給琢磨琢磨生財之道。”
“你們不來過一兩天我要去找你們,”薑薑看著他們幾個笑著說:“隻是這會兒我實在是不得閑。過些天我要你們打造一批廚具,不過現在樣式還沒有畫出來,我打算讓老蘇幫忙設計好了做出樣品來,再拿給你們照著樣兒打就行了。”
“那敢情好,那敢情好,”幾個鐵匠高興的直搓手:“不知道薑老板要我們打多少?可夠一個月的活計嗎?”
如果他們能夠連著一個月有活做,那這個冬天的收入就有了著落。
“這個嘛,初步看要打一千個,”薑薑想了想,說道:“隻怕你們黑天白天都不得閑了。”
幾個鐵匠驚訝的互相看了看,繼而控製不住的狂喜。
“隻要有活可幹,累死也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