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說的是,侄兒絕不敢胡作非為,如今隻在府裏安安靜靜的守孝,”蕭旭趕緊裝乖:“侄兒如今也長大了,不再像以前那樣荒唐了。”
“嗯,你知道就好,你要明白我的苦心,將來這份家業少不了你的。”蕭丞相的語氣中不免露出舐犢情深的意味來。
薑薑在宇文府裏等了大半天,才見宇文征己垂頭喪氣的走了回來。
“怎麼樣?昭靖王爺怎麼說?”薑薑走上前去問宇文征己。
“哎,別提了,壓根連王爺的麵兒都沒見到。”宇文征己搖搖頭,失望的說。
“王爺不在府裏嗎?”薑薑以為申屠穩沒在王爺府:“既然這樣,你明日再去拜訪好了。”
“王爺在府裏,隻是誰也不見,”宇文征己搖搖頭說道:“我在王府門外站了整整一下午,吃了好大一碗閉門羹才回來的。”
“怎麼會這樣呢?”薑薑擔心的問:“他的態度怎麼一下子轉變得這樣快?前些日子不還是好好的?”
“哼,我現在可是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天威難測,”宇文征己有些自嘲的說:“真是龍眼無恩。”
“這麼說昭靖王爺已然認可了蕭琉璃?”薑薑雖然不願承認這件事,但到現在指向應該已經算得上是明顯了吧,不然的話申屠穩幹嘛要後補一份奠儀給蕭旭的生母白氏呢?
薑薑覺得大人物在正式行動之前,都會發出一些信號來,而這份奠儀顯然就是信號了。
如果這個信號還不太明顯的話,那麼派人查封宇文征己的產業可算得上是另一個有力的證據了。
宇文征己和蕭旭鬥的正歡,雖然從本質上不會造成什麼大的傷害,但畢竟於丞相府顏麵有失。
“既然這樣,你就別和蕭旭鬥了,兩家罷鬥,宇昭靖王爺看在以往的情麵上,應該也不會再為難你了。”薑薑替宇文征己分析道:“話說回來,你和蕭旭交惡,也都是因為我的緣故,若不是我求你替我出頭,你又怎麼會和蕭旭撕破臉呢!”
“話不能那麼說,我一向看他不順眼。便是沒有你,我們兩個的關係也不會好到哪去。”宇文征己反過來安慰薑薑。
“那你也頂多和他井水不犯河水,也不會像現在這麼水火不相容,說到底還是因為我。”薑薑滿心自責的說。
她起初以為宇文征己可以不用怕蕭旭的,自己也找到了一個保護傘,哪裏想到如今情勢急轉,那個該死的殺神王爺插了一腳進來,以至於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不要胡思亂想,隻在這好好呆著,隻要有我在,誰也別想動你。”宇文征己說完回房去了,他得趕緊洗個熱水澡,不然的話可能會生病。
薑薑在這裏卻是心中五味雜陳,既替宇文征己憂心也替自己的前途憂心。
這時宇文府的下人帶了一個小乞丐進來,這小乞丐薑薑之前也見過,是蘇沉淪的手下。
這小乞丐隻見過薑薑貼著大胡子的樣子,如今她在宇文府裏不貼胡子,小乞丐當然認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