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秀見君莫笑流淚,知道自然是有原因,也不好多問,隻是緊緊握了握她的手。
“王爺,今後如何打算?”孔必武又問他。
靠山王搖頭輕笑一聲,道:“還能如何打算,要不說年輕人呐,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做事不計前因後果的,事情經營到了這步田地,我家凡兒,卻轉了心思,跟他們幾個小子走到了一起,把我這把老骨頭晾在了這裏。”
說著,又輕輕撫了下李不凡的側臉,寵溺道:“我就這麼一個孫兒,他做什麼都無所謂,隻要他開心就好,什麼都依著他來吧,其他的,自有老夫扛著。”
又轉向千古秀威嚴道:“你這小子,記住咯!以後莫要欺負我家凡兒,他有什麼過錯,別忘了他今天為你們受的這身傷!”
千古秀點頭,道:“那是自然!”
“孔院長,當今形式,你如何看?”靠山王問孔必武道。
孔必武擺擺手,一指千古秀,道:“你可休要問我,提起分析形式,向來是這小子說的頭頭是道的,你去問他。”
“哦?”靠山王看了千古秀一眼,半打趣道:“那你這小子分析分析,我聽聽看我家凡兒,是不是認錯了人。”
千古秀微微笑道:“王爺不問,我本也要跟院長和我大哥說一說這事的,即是王爺想聽,小子現在說便是了。”
“嗯!好!”靠山王點頭。
千古秀思付一會兒,道:“如今這事兒,倒真的如不凡所說,是由我們幾個小輩爭分吃醋開始,慢慢漸變道眼前這個形式的,可是按我說,要不是天下人早有二心,事情也不會演變的這麼劇烈。”
說著,抬眼看了看靠山王,靠山王知道他指的是什麼,示意無妨,要他繼續說。
千古秀又道:“依我看,別塵宗門大比,可能就是這件事諸多因素彙合,最佳的一個爆發點,單就眼前而論,在此之前,誰人不知我們與不凡不合,誰人又不知他身後站的是王爺您,誰人又不知我們身後站的是君家跟我大哥?可是巧就巧在,我們的矛盾還沒有激化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偏偏當今皇上,卻安排了破軍樓的人,來殺我。”
靠山王皺了下眉頭,道:“哦?還有這等事?”
千古秀笑道:“不然王爺當我這身傷,哪裏來的?”
“嗯!繼續說!”靠山王道。
千古秀繼續分析道:“這事本我們不知道的,巧就巧在前來行刺我的,與我們一個長輩是舊識,機緣巧合,知道了這件事的主謀,這件事的主謀既然是當今皇上,那就耐人尋味了,要知道,天下軍權,大半在君家,還有半數,是您的舊部!”
靠山王道:“你的意思是???????”
千古秀點頭,道:“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靠山王長歎:“好大一盤棋!”
千古秀道:“若不是知曉了這件事的主謀,我當真要跟不凡,王爺拚命了~”
靠山王點頭,道:“任誰能想到是他?隻當是年輕人之間的矛盾激化罷了!”
“嗯!”千古秀道:“想來王爺也知君帥帶軍馬來了京都吧?”
靠山王點點頭,又疑惑道:“如此草率行事,不像是君戰衣的風格,他多年未出邊城,如今一來,便帶了軍馬,實在唐突,你來說說,這是為何?”
千古秀笑道:“這事兒,說來簡單,就如您跟不凡的感情一般,君帥前來,是帶莫笑回家~”
靠山王疑惑道:“你的意思是?”
千古秀笑笑,沒有說話。
靠山王又道:“可是如此,便不怕皇上起了殺心嗎?這可是天子腳下!”
千古秀道:“所以我說,此次宗門大比,會是整件事情的爆發點,晚輩冒昧說一句,如今哪家心裏,沒有點自己的小九九?”
靠山王一愣,放聲大笑,又想起李不凡說自己大嗓門,硬生生憋了回去,與千古秀道:“你這小子,有些意思,你們是這事的引子,又處在時間的中心,跟老夫說說,你可想好了要如何應對?”
千古秀一攤手,無奈道:“這整件事情,不是我引著它走,是我被推著走的,大家心中都明白,若是皇家針對我們,我們除了被動接受,還能做些什麼?”
繼而又狡黠一笑,朝靠山王挑了下眉,道:“總不能,反了吧?”
靠山王見他模樣,佯怒道:“你這小子,這等話都敢說的出口!當真是個禍引子來的!”
千古秀笑了笑道:“像我這等人,哪有那種心思,躲這些俗事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往裏邊鑽,我倒是要勸王爺,要想不凡無憂,且要理好與那些勢力錯綜複雜的關係才好!”
靠山王笑道:“老夫縱橫沙場一輩子,還要你小子替我操心?!”
一老一小,相視一眼,會心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