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王看了沈萬一眼,沒有說話,沈萬朝他笑笑,繼續道:“巧就巧在,其中一個,絲帕被風吹走了,她追絲帕的時候,發現了埋伏的這些人,那絲帕掛在樹上,她夠不到,其中一個人,幫她取下來的,她與那人道謝,那人沒說話,隻是笑了笑,嘴巴裏,沒有舌頭!”
靠山王歎道:“是春雨衛~果然鴻門宴啊~”
千古秀疑惑道:“春雨衛?”
靠山王解釋道:“嗯,春雨衛,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這就是春雨衛的由來,他們是皇室從全國各地搜尋來的有天賦的孤兒,絞了舌頭,打小訓練,是皇家死士!”
千古秀歎道:“好美,好殘酷!”
君莫笑卻心裏念著她父親,催促沈萬繼續往下說。
沈萬繼續講道:“不說其他,且說君帥,好一個君帥,明知這次宴會乃是龍潭虎穴,居然沒帶什麼人來,隻帶了一個沉默的男子,和一個妖豔的女子,三人赴會!端的好膽魄!”
千古秀與眾人會心一笑——這是五毒,將玉羅刹追回來了呢。
沈萬繼續講:“與大皇子寒暄過後,眾人落座,大皇子差人頻頻敬酒,君帥來者不拒,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皇子又差人表演劍舞,說是劍舞,其意卻在君帥!大皇子喚來一女子,幽幽紅顏,劍舞森森,劍光閃閃似桃花綻放,舞姿翩翩風情萬般,劍芒吞吐,招招式式,不離君帥!最後一式,竟直愣愣朝著君帥的喉嚨點去!”
沈萬痛飲一口酒,又繼續道:“好一個君帥!穩如泰山,動也未動,飲了口酒,寒光將到,將酒噴出,於身前化作數朵荷花,那女子的劍,再也難進半分。”
說著,也噴了一口,好似他便是君帥一般,隻是少了那股子韻味。
沈萬起身,手臂一揮,張狂道:“且說那女子見傷不得君帥,想要收劍,卻被君帥伸手將劍,換到了自己掌中,君帥起身舞劍,一路劍影,一路烽火,好似血流漂櫓,好似白骨成山!舞罷了,隨手一甩,似是有意,似是無意,竟將劍,釘在了殿外死士埋伏的點上!”
君莫笑托腮,好似父親的風姿,就在自己眼前。
沈萬繼續道:“大皇子心中震驚,倒也還算鎮定,鼓掌走到君帥麵前,直切主題,與君帥提親,你們猜,君帥如何作答?”
阿蠻聽入了迷,見他賣關子,急道:“你快說呀~是怎麼回答的?”
沈萬笑笑,故作深沉,捏著嗓子模仿道:“別人家向來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來定兒女婚事,本我君家也該如此,可細細想來,因我的原因,讓我家女兒失去的,太多了,所以她的親事,要她自己定!”
“然後呢,然後呢?”阿蠻問。
沈萬繼續道:“然後君帥頭也不回,便朝殿外走去,大皇子冷哼一聲,四周刀斧手一湧而出,將君帥圍了,好君帥,抬手將方才拋出去那劍吸會手中,仗劍而立,豪氣衝天與大皇子道,我君家人,一腔孤勇,數代人的血,皆為國灑了!我君戰衣!為國征戰沙場數十載!皇子這是要兔死狗烹嗎?!”
靠山王哼了一聲道:“哼!君戰衣!”
眼中,卻閃著神采。
沈萬眉飛色舞,道:“大皇子一言不發,隻是冷冷看著君帥,那死士們,亦越圍越緊,君帥不慌,手中劍翻轉,一劍衝宵,二劍開山,硬生生破出一條路來,好似旁若無人一般,瀟灑朝外走去,邊走,邊道,我於邊城,給我加女兒藏得女兒紅,皇子夠膽,前來一飲!”
“哦?女兒紅?”千古秀笑著看向君莫笑。
君莫笑也是不知父親為自己藏了女兒紅的,聽沈萬說,心中也是一暖,又見千古秀笑著瞧她,臉上飛過兩道紅霞。
千古秀摸著下巴,笑眯眯道:“女兒紅啊~我可是要嚐上一嚐才好~”
君莫笑嫵媚白了他一眼,問沈萬道:“後來呢?我父親就這麼走了麼?”
沈萬搖頭,道:“沒,還未走出去,當今皇上便到了,皇上見場上劍拔弩張的樣子,很是不悅,責問君帥,說他好大的威風,問君帥,是不是要將皇城的天,捅穿了才顯得他君戰衣的氣魄。君帥無奈,收劍行禮,被皇上帶走了,說他們君臣二人許久未見,敘敘舊,待到宗門大比開始,一同來觀戰。”
千古秀道:“這不就是軟禁?”
靠山王道:“或許真的是敘舊吧~誰知道呢???????”
君莫笑沒來由眼睛一紅,有些哽咽,道:“隻是苦了我父親,不知這幾日在皇宮過的可好??????”
沈萬笑道:“莫慌,想知道,簡單,我差人去探。”
千古秀笑道:“你倒天生是個做情報的材料~”
沈萬笑笑,沒說話。
千古秀站起身,拍了拍君莫笑的肩,又朝沈萬拱手,道:“沈兄,有勞!”
沈萬還禮:“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