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喚醒了莫辭,努力克製著自己,回頭對楚於飛笑了笑,開口對黎叔說道:“黎叔,集結樓裏所有精英,分批潛入京城。還有,傳信給京城那邊,讓他們暗中先尋找少爺的下落,但是注意千萬不要被人發現,以免給少爺帶來危險!”
“是,我這就去辦。”
黎叔接到莫辭的命令應了一聲,轉身下去就開始準備。莫辭見他離開,轉身對楚於飛說道:“賢弟,實在是不好意思,咱們剛剛見麵不久又要分別了,等愚兄下次空閑的時候再與賢弟把酒言歡。”
楚於飛聽到莫辭的話,知道他是要去京城,遂伸手拉住他的衣袖,開口說道:“莫大哥是要親自去京城吧?那我可否和莫大哥一起去,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莫辭抬頭看著楚於飛,心下一陣為難。楚於飛這人實力雖然不俗,人也可靠,隻是這件事他還是不想他插手。因為他自己也沒想好,等找到流陌的時候該怎麼麵對他。
楚於飛見莫辭麵露難色,眼神猶豫不決。知道他心中有所顧忌,所以開口保證道:“莫大哥放心,我知道事情輕重,你盡管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走漏半點風聲。畢竟我還想看看,能讓莫大哥日日牽腸掛肚的流家少爺是何等人物。”
聽著楚於飛的打趣,莫辭不由一陣無奈。看來這酒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把什麼都說了出來。
楚於飛把話既然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莫辭再拒絕就有些矯情了。對著楚於飛點了點頭忙轉身走向馬棚去找自己的坐騎,
楚於飛看著神色焦急的莫辭,心中不禁一陣苦澀。他和莫辭相識七年,每次見到他待人總是溫和有禮,但卻從來不會為了哪一個人能夠讓他如此失態。
以前他曾聽莫辭提起過關於流陌的事,那時的楚於飛就感覺莫辭好像對這個人有些不一樣,隻是自己卻沒往心裏去。後來他和莫辭每次見麵,他的話題總是少不了流陌。眼中的情感也越來越明顯。
前些日子,楚於飛偶遇醉酒的莫辭,這才發現莫辭已經流陌在一起了。莫辭的為人楚於飛很了解,看他喝的酩酊大醉肯定是與那流陌有關。這讓失落的楚於飛不禁心中一喜,暗想自己可能還有機會,卻沒想到今天會有出現如此情況。
到底是天意弄人啊。
牽著馬匹,看著恨不得長出一張翅膀飛到京城的莫辭,楚於飛忍了忍還是問了出來。“莫大哥,你對那流家少爺如此關心,不止是他是你家少爺吧?”
已經翻身上馬的莫辭聽到楚於飛的話忙轉過頭來看著他,許久之後,莫辭才彎了彎嘴角對楚於飛笑著說道:“是,他不隻是我們家少爺,他,還是我的夫君,我們早在幾個月前就成親了。”說完,莫辭不待楚於飛反應,揮舞著馬鞭快速的向京城方向趕去。
燕城將軍府內,林颯正與下屬討論戰事,隻見胡楊手裏捏著一張紙條衝了進來。
林颯見胡楊如此莽撞,眉頭不禁蹙了起來,開口喝道:“胡楊,怎地如此莽撞,沒看到我正在與幾位將軍說話嗎?”
胡楊顧不上林颯的責備,伸手擦了下腦門上的汗珠快步走到林颯身邊把紙條遞給了他。
“將軍贖罪,京城傳來急報。”
林颯一聽是京城傳來的,立刻接過紙條看了起來。等他把信上的內容看完,整個人的臉色也變了。眾位將軍看著林颯的表情心知不妙,立刻問道:“將軍,可是京城出事了?”
聽到那人的話,林颯這才回過神來,轉頭看著背後那張上鼎的地圖,臉色不禁一沉。
“我說這次的戰事怎會如此輕鬆,原來隻是掩飾。模糊了所有的人的視線之後,然後從京城直接下手,這些混蛋!”
聽著林颯的自言自語,在場的人明白肯定是京城出了什麼事兒。於是所有人都靜靜地看著林颯,等待他的安排。
“胡楊,咱們俘虜了上鼎的多少人馬?”
胡楊聽著林颯的問題,思考了一下,立刻答道:“秉將軍,一共是三萬餘人。”
“三萬人?好!等下我會帶一隊人馬趕回京城,你們就留在這裏時刻注意上鼎那邊的情況,若是他們敢有任何異動,就送一百個俘虜的頭給他們送過去!”
看著林颯眼中狠絕的目光,眾人都不禁一寒。隻是久經沙場的磨練,他們這群人的骨子裏早就養成一個習慣,那就是服從,更何況這些人都是林颯親自帶出來的。
林颯對這些人很放心,見他們整齊一致的回答聲林颯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讓胡楊備好馬匹,自己帶人全速往京城出發。
京城丞相府內,帝傾華端坐在盧翔飛麵前,闔上的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片刻之後,帝傾華睜開眼睛,看著搖搖欲墜的跪在自己麵前的盧翔飛,不由得歎了口氣。
“翔飛,你還是先起來吧。”
盧翔飛得到帝傾華的命令,提著自己的衣擺慢慢站起了身體。
“皇上,臣有負皇恩,沒有能阻止李宣和夏清輝實在是罪該萬死。”
“事情已經出來了,請罪的話以後再說。目前宮內情況如何?”
盧翔飛沒想到帝傾華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捏了把頭上的虛汗,忙回答道:“回陛下,李宣曾來過我府中幾次,不停的逼問我玉璽的下落。那夏清輝這些天一直在宮裏尋找傳國玉璽,看樣子宮內他還沒完全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