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聽說……昨兒個晚上,王妃的貼身丫鬟過來找王爺,說是王妃希望能和王爺共進晚膳。可是徐應元卻說,王爺已經用過了晚膳。那個姑娘性子也比較……直,就要往王爺的房間去,結果聽見了姑娘的聲音。奴婢想著,那丫鬟一定是回去跟王妃說了。否則王妃平日裏從來不找姑娘,怎麼可能今日忽然來找姑娘呢?而且偏偏時間還挑的那麼好,偏是王爺出門的時候。”
楊清一心下了然,估計是那王妃坐不住了。想必那周玉鳳後來也一定又派了人過來打聽,一定也知道後來朱由檢屋子裏傳來的彈琴唱歌的聲音。她又呆到很晚才出來,想必這位周王妃即使再怎麼大度,心裏也一定不是滋味了。
朱由檢還未來得及開口,一邊的段如是聽著,已然忍不住地笑了出來。“由檢,我看你不需要擔心清一的。”他的話裏帶著幾分揶揄,“你看清一,像是任人欺負的樣子嗎?我猜你那個王妃也不過就是去示威幾下罷了,不過她還是對清一太不了解了。所以隻有被氣的份了。”
朱由檢也隻好無奈的搖了搖頭,“或許是我多慮了,隻是周氏畢竟是我名義上的王妃。雖然她沒有占到什麼便宜,可是她這樣去找清一,不管如何,清一心中一定是堵著的。”他歎口氣,朝著徐應元揮揮手,“你先下去吧,有什麼事情,再向本王回報。”
段如是不由得失笑道,“你是說她在你生日那天吹的那首曲子嗎?那首曲子是我一點一點教她的,她學了好久,她根本就沒什麼吹奏類樂器的底子。現在我們聽到的,明顯就不是那首什麼‘生日快樂’。一定是一個極為擅長笛子的人在吹奏,我便就是這樣遠遠聽著,也能感受到此人的功底之深。”
朱由檢猶豫了幾分,“那……幹脆我們去瞧一瞧,不就知道了?”
“我也正有此意。”
“是。”徐應元微微鞠躬,就退下了。
她心中歎氣,她著實是疲憊於應付這樣無聊的鬥爭。女人之間的鬥爭,似乎向來如此,永遠都是為了一個男人……真是沒勁透了。
“差不多了。”茯苓停了手,仔仔細細地打量著楊清一,“姑娘,您自己看一下吧,隻差唇脂沒有上了。姑娘想用哪一種?”
楊清一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雖然皮膚白皙,五官也頗為精致,可是唇色未免顯得有些過於淺了,顯得她整個人氣色極為不佳。
“妾身見過王爺。”見朱由檢慢慢靠近了過來,田秀英走出了亭子,垂下了頭,行了個既不失端莊,又不過於死板的禮節,然後又微微側過身朝著段如是,“見過段公子。”
“奴婢見過王爺,見過段公子。”一邊的那位奴婢也連忙跪了下來,匆忙行了個禮。
段如是這才了然,聽這意思,這位絕色女子應該就是朱由檢近來進門的兩位次妃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