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地麵,劃開半圈深痕:“越界者,廢。”

眾人麵麵相覷,老大沒告訴他們這人如此厲害呀。他們一時猶豫不前,還是領頭的喊了一聲衝,這才仗著人多膽子肥,抓著兵器往前衝去。

墨白眼未直視,一手背立,單手迎敵,幾道掌氣就將十餘人震開,他卻身如鬆柏,迎光而站,整個人都似有聖佛金光,威不可侵,看得受傷的眾人不敢上前。他們剛才還沒跨過界,可以感覺他手下留情了,但要是下一步越界,隻怕就真成廢人了。

在他身後,隻見那車廂裏伸出一雙淨白的手,將車門那隻兔子抱了進去,隨後便聽車裏有個悅耳女聲說道:“你爹真棒。”

眾人頓時麵如死灰……再也不敢多留,跑回去稟報了。

上官雲清還在等捷報,結果隻見自己門下一等一的高手掛彩回來,哆嗦道:“閣主,有三隻兔子精進城了!”

“……”

墨白覺得鼻子更癢了,該不會是有人在背後罵他吧?

既然玄機閣閣主還沒出現,那他先去找家客棧讓喜喜休息吧。他驅車來到一家客棧,下了車,將喜喜接下,見她蹙眉,問道:“怎麼了?”

喜喜說道:“我們進城就被人追殺,按理說不該這麼招搖過市的。”

墨白皺眉:“有什麼不對?”

“……”好吧,對連皇帝見了都要夾緊尾巴做人的墨城主來說,天底下就沒有什麼人是會讓他自願躲起來的。

進了客棧,喜喜就跟掌櫃打聽怎麼進玄機閣。掌櫃瞧著兩人著實是一對璧人,看著也是出身大戶,這才沒嗤之以鼻——實在是因為太多無名小輩想進玄機閣,而他家是離玄機閣最近的客棧,每天都被當作谘詢處,心氣不順:“若是大人物,剛進城說了名字,就會有人來引見了。若是沒有人引見,那就不要想了。”

話說得很委婉,但兩人都聽明白了,通俗點說就是“爾等小人物就不要奢望進去了,洗洗睡吧”。喜喜晃了晃墨白的手:“莫非你跟上官閣主有恩怨?”

“沒有。”何止沒有,那上官雲清每年都會派人送些機巧的東西來,想跟墨城結為盟友。但墨城自知自身實力已經很讓朝廷驚心,再結交盟友,朝廷隻怕要擔心得派兵鎮壓了,因此沒有答應,隻是玄機閣依舊是每年送禮。他既然這樣有意結交,為什麼現在卻不搭理?

而且從剛才那些人的手法和衣著來看,也是玄機閣的人沒錯。

想來想去,唯有一個解釋——上官雲清以為他是冒充的,想捉了他去邀功吧。

不過他是如何被認為是冒充的?他可沒露出什麼不正常的舉動。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先進客棧休息吧。”

“嗯。”喜喜讓掌櫃上飯菜,還特地囑咐他拿幾根最水靈的胡蘿卜來。平日她出門都是住普通的房間,想到墨白,就要了兩間上房。飯菜也是多點了兩道葷的,怕他吃不習慣。這兩天忙著趕路,讓他風餐露宿,總覺得他被自己養瘦了,喜喜不開心。

付完錢,喜喜覺得口袋沒了一大筆錢。上樓的時候她忽然想,為什麼別人傍上金主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她反倒要養金主?想來想去,大概是因為墨白這家夥自己不帶錢。進了房間,她回頭瞧他,算了,就當養小白臉吧。

墨白見她一時愁一時樂,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宋神醫果然說得對,姑娘家常常陰晴不定。他抬頭看看房梁,說道:“晚上我過來睡。”

“你做梁上君子做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