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的手,手胳膊正酸,捏的我挺舒服。"我才不擔心你玩完了,隻擔心我玩完了你怎麼辦。"我眼睛一下子濕了,掙紮起來,"秦寶你再亂說,我他媽揍死你。"
握著我的那隻手突然用力起來,"肖雲春,我覺得你哪裏都好,連你這脾氣都喜歡,看你順眼的想把你嚼爛了咽下去......"
他沒頭沒尾的問了我一句,"天底下還有嗎。"
我大笑著,胸腔裏卻苦悶著,"哈哈,當然有了,多著呢,喜歡老子的忒多了,排長隊去了。"我想做的事情,突然清楚起來。
"到底出了什麼事。"秦寶看著我,手上用力,把我頭發撥成鳥窩。
"別弄,"我拍開他的手,吸口氣,齜牙咧嘴的一笑,"我明天非把事情都解決了才回來。"
第二天中午,我終於活了,給秦寶打了飯,吃完小睡個午覺,又坐上了公共汽車。原本是想跟那屋瘋子再好好談談,沒啥事幹嘛上警察局動刀動槍。沒想到到了小區,卻發現別的。這個城市裏,樓層都是半新不舊的,雨水洗著牆漆,鏽斑爬滿鐵柵,連寫著棟數的樓牌都模模糊糊,不過綠化卻好,榕樹須下石凳石桌,桌上刻著象棋楚河漢界的格子。
走近了,便聽見兩個小孩嘀嘀咕咕的笑聲。"昨天果然好玩,你不知道那人表情多傻,老大。"
"你們把錢藏好了嗎。"
"老大放心啦,下午還去網吧嗎,KOF係列沒上次那個遊戲好玩啊。"
我用腳劃了半天土,才往前走了幾步,在樹後站定了。那聲音果真是陳牧,他還是那套立領黑色的男校製服,手插褲兜裏站著。
[逍遙online]誰說人妖不流淚49
我的手原來還老老實實按在樹上,聽完他們的對話,已經扒下了好幾塊樹皮。我在那裏站了幾分鍾,才轉身要走。我沒那麼寬宏大量,誰背地裏黑老子,我拚著命也得回捅他幾刀。
這件事一弄明白誰下的手,也就好解決了。他們愛搜我宿舍就讓他們搜去吧,仔細一想,抽屜裏的錢是不是偷的,去翻銀行的轉帳記錄就清清楚楚了。老頭子工資卡裏一月一月攢下來的票子,轉賬給了我,我親手從提款機裏取出來的,攝像頭對著拍的,我怕什麼。更何況隻要找到不見的那疊票子,一查,估計隻有那倆小孩的爪印,沒老子的指紋。除了麻煩點,誰也不能把白的弄成黑的。
我正在氣頭上,走急了幾步,沒留神台階,絆了個趔趄。那群烏龜蛋聽見動靜,都看見我了。小孩膽小,跑得比兔子還快,隻剩下陳牧還站著。好久沒見到了,他還是像過去那樣,皮毛上的大氣早成,骨子裏的乳臭未幹。
他站在那裏,毫不退卻的看著我。臉色卻是慘白的,看來並不是不怕。他那張臉生的不錯,就算嘴唇薄的像一條線,眼睛裏裝了兩團火,眉毛皺的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有些稚氣的線條,過幾年長開了就好了,明明是致命傷,現在看起來又像是獲勝的法寶。他不過是個孩子,我的拳頭對著這樣一張臉,打不下去。
他就是太幼稚了,太較真了,輕重緩急,什麼是該做的,不該做的,我這把年紀的人都懂了,他還沒到明白的歲數。
"道歉。"居然是他先開口。
"是你做錯了事情,道歉。"他說著,手都握成拳頭了,還在微微顫唞。
這隻受傷的狼崽子,隨時會撲上來咬一口。不過老子不怕,朋友來了有好酒,豺狼來了有獵槍。"哦?我不知道我哪裏錯了。倒是你,小弟弟,教唆犯是什麼你知道嗎?教唆別人犯什麼罪,就要被判什麼罪。"
他的腰挺得筆直,但臉色白的像鬼。我見過老師拿戒尺打小孩的,被體罰的兒童都他這幅想哭還要忍著的表情。我說:"你們偷了多少自己心裏有數。盜竊財物價值人民幣二萬元以上的,算數額巨大,量刑在三年以上十年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