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段(1 / 3)

者竟藏著一顆不幹不淨的心。這顆心,不幹淨,很不幹淨!現在,你不能再否認。其實,你對那個小賤人早有欲念早已動了心......嘖嘖嘖,我怎幺就沒看出來,你早已不是那個還被困在長城之內的樊江了!早不是了!

男子惡狠狠的口氣,有要把樊江一口吞下的氣勢。但,目瞪口呆的樊江怕的並不是這個,他的眸子射出一道又一道欲證不敢欲辯難辯的迷離光芒。他呆呆地看了對麵的人五秒鍾,恐懼地閉上了眼、低下了頭。

正在這時,男子的手持電話刺耳地響起。男子看到了顯示屏,臉色大變,立刻打開了話板。你終於來了?你果然來了!我想你會再來找我的。

男子說著,停下說話,用手拍了拍樊江的胳膊,一臉成就感的邪笑讓樊江透不過氣來。你想知道這打電話來的人是誰嗎?我說過,你現在一無所有了,一無所有的你他怎幺還會有興趣?!於是,聰明的他不想再在你這棵樹上吊死,他識時務的回來了!哈哈哈!這個小賤人,他可來了!他對我說,他有極重要的事求我。什幺是他最重要最關心的事呢?不就是你和我的口袋嗎?這不,他終於又從你那裏回到我這裏來了。好一個硬得快軟得也快的小賤人!我這裏,會有他想要的東西的......

男子毫不在意樊江瞪大的眼睛,對著電話那頭的人,用比門外的天色更陰暗的口氣說道,既然你有事求我、你來求我,那好,你就先給我脫光了衣服,趴在你原來曾經趴過的床上,等著我......

酒精像排山倒海而來的惡浪,凶猛地吞噬著樊江的身體。他沒有一丁點的力氣去抵抗這股欲將他逼至絕境的惡浪。他有了天塌地陷的感覺。他的意識在這一刻已經分辯不出哪些是驚恐哪些是悔恨哪些是無辜哪些是厭惡?......他隻是很模糊地記得,那男子收起手持電話離去時,他青筋凸起的拳和他緊緊咬著的牙關......

7

樊江跌跌撞撞地一路往回走,幾次險些摔倒。風,在他耳邊一分一秒地加大,將他的頭發吹亂將他的襯衣角掀起將他似火般燃燒的臉打紫。他不管不顧,頗像個從醫院裏逃出來的精神病患者。

他就是這個樣子的在空無一人的街巷裏穿行,漸漸地,變成了一個比夜還要黑暗比風還要沒有著落的幽靈。他這個幽靈,遊蕩了多久,天知道!

已經過了子夜時分,遠處仍有電台播音員的聲音飄飄忽忽地傳過來,一遍遍不厭其煩地告誡知道或還不知道的人們:一場多少年不遇的、可怕的、毀滅性的熱帶風暴就要到來。這場可能要人命的災難,竟還有個響亮無比的名字叫"完美"!這是不是又滑稽又可笑的事?!

樊江什麼都顧不得了!他的意識變得前所未有的蒼白,心胸說不出來的憋悶,老有要大口大口嘔吐的感覺,可就是吐不出來。他渾身上下躥動著一股巨大的無以名狀的怒火和怨恨。他想找個人大吵一通或和什麼人幹上一架。他甚至還想到了殺人!咬著牙咧開嘴的將一個活生生的、可能還很帥很帥的人宰了!這個人,當然是男孩!

他半夢半醒地想著念著。他的眼再一次極不情願地睜開的時候,一眼看到了牆上的掛鍾。他想都沒想就抄起茶幾上的玻璃杯用力砸了過去。嘴裏罵了句,他媽的,這個夜,還有完沒完?!

是的!這個夜,隻剛剛過去了三分之二,當然沒完。這時分的夜色,更黑更暗。門外的風夾裹著雨肆虐得更加猖狂。那呼呼地拍打窗門的聲音,足以嚇退所有還留在現實狀態裏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