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1 / 3)

一樣地刺入了對方的肌膚,他身體一怔,問樊江,難道你一點想挽留我的意思都沒有嗎?

樊江側過頭去,反問,一個一窮二白的男人,你還會有興趣嗎?

來人的淚再一次刷地流了下來,但這一次被他快速地用手擦去了。我明白你眼裏的我是個什麼樣的形象,我就是再向你解釋千遍也已無濟於事。你是斷斷不會接受一個曾經不幹淨的人的。你對他的厭惡使他做出了一個決定,離開這個城市,走得愈遠愈好......隻是,在他就要漂洋過海遠走他鄉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自己的想念和腳步,他還是想來和你告個別。

樊江轉過身來,送出一個是笑非笑的表情。怎麼,今天才上老情人的床,明天就要去度第二次蜜月了?

來人搖搖頭,說不是唐龍。樊江很驚訝地問,短短一天,你就勾搭上了唐龍之外的別的男人?你可真有本事,想必這個男人比唐龍更有身價吧?來人點點頭,說是的,他是日本一個大財團的控製人,富可敵國,你見過他的。樊江不可思議地說,你的那些個朋友我怎麼會見過。來人用一種很冷靜的語氣解釋,是見過,你和我初遇的那天在"龍之巔"裏見過。樊江聽了,一臉的恐懼,是那個S·Μ的狂熱愛好者?那個都可以做你爺爺的老男人?來人再點點頭。樊江失聲叫道,上帝!你瘋了嗎?你不是一直都最排斥S·Μ的嗎?來人苦笑,嘴角很不自然地抽[dòng]了一下,說,我什麼客人都可以接受,的確從沒有賺過那種錢,對於山田的每一次狂追,我的拒絕毫不含糊。樊江大聲說,可這一次你卻沒有拒絕。來人還是苦笑了一下說,這一次,我不但沒有拒絕,還是自己主動找上門去的。樊江的火躥上了頭頂,凶巴巴地問,是因為你需要錢?來人低下頭去,沉默了片刻,低聲回答,我是需要錢,而且,這一次我需要很多的錢,他已經答應滿足我的要求了。樊江一把拽住來人的衣領,喝問,就為了你如火般的欲望,你寧願去忍受你最不能忍受的東西?滴蠟灌腸皮鞭殺威棒等等等等,你都不惜一試?來人看了一眼幾乎暴跳如雷的樊江,決絕地說了一個字:是!

萬丈怒火,使樊江感覺心胸就要被燒透,這股不知來自何方的巨大的火氣再沒有發泄信道的話,他一定會瘋!樊江的掌大幅度地煽了過去,"啪"得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抽打在來人光滑如綢的臉上。來人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賤!下賤的東西!這幾個字仿佛不是從樊江嘴裏說出,而似子彈從他充滿鄙視的眸子裏射出。

來人站穩後,用胳膊輕輕擦去嘴角淌出的鮮血,眼裏露出一抹說不出來的淒涼和痛苦。這樣的眼神,像一把銳利的尖刀,刺向樊江。樊江心一沉,感到了自己的鹵莽。他打得這張臉---這張造物恩寵的臉,他曾不自覺地偷偷端詳過許多次。他也曾為這張臉壓下過許多次莫名躥起的胸潮。他曾設想,如果這張臉和這張臉下的身體一如白紙一樣潔淨,那該多麼值得人去珍惜和眷顧啊!但今天,他動了手,他的動手使這張臉改變了可愛的顏色,留下了他憤怒的印記。想到這裏,他很想上前向這張臉說聲"對不起"。可他終究還是站在那裏沒有行動。

來人沒有一點點抱怨的反應,相反,竟伸出手,想去握樊江的手,樊江慌忙避開了。來人咬了咬唇,開口說道,我明天就要走了。這一別,你我隔山隔水,也許永無再見之日。看在你我有過的一份緣上,我有一個請求,哥,請你滿足我行嗎?

他叫他"哥"已經不是第一次,但使用這樣的語氣叫他卻從未有過。樊江的心一酸,幾乎想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