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八弟,俗話說,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嘛。”事不關己的三阿哥胤祉在一邊溫柔的說著風涼話,讓胤禟和胤誐的臉色更難看了,一副要吃了他的模樣。

“兒臣遵旨。”胤禩恨的咬牙,卻仍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對了,老四啊,揚州知府的位子也不能沒人坐,讓賈寶玉明天就起程趕往揚州吧。”康熙抿了口茶,看似漫不經心的開口。

“……是。”胤禛斂眉垂目,掩去了眸子裏的一切思緒。

胤禟和胤誐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得意,特別是胤誐,嘴都快咧到耳後根去了。

胤禩古怪的瞥了自己那兩個得意洋洋的弟弟一眼——那賈寶玉要去揚州上任不會是跟他們兩個有關吧?!

寶玉當然不會傻的真跑去揚州上任了,那法力是幹什麼的?不就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讓自己生活的更舒適的嘛!

“你留在京裏真的不會被人發現嗎?”胤禛還是有些擔憂。

“放心吧!我的隱身術,這些凡夫俗子可是看不出來的!”寶玉一臉的得意:“現在除了你能看到我,聽到我講話以外,別人都是看不到我也聽不到我講話的。”

胤禛半信半疑的把寶玉帶回府,路上遇到了那拉氏,那拉氏果然沒發現他旁邊還有一個人。

在寶玉的分(身)前往揚州時,胤禛和胤禩的追債生涯也開始了。

而在討了幾天債以後,胤禩也不得不放棄了他溫潤儒雅的模樣,表情頗有向胤禛的冷臉靠近的趨勢。

“胤禩?”姝秀見胤禩一臉哀怨的坐在床上,關心又好笑的看著他:“怎麼了?這表情……怎麼跟小孩子似的?”

“還不都是因為老四?!”胤禩氣的咬牙切齒:“要不是他,爺我這麼多年來辛辛苦苦積累的人脈,能在幾天裏就毀了一大半嗎?!你說老四那個棺材臉怎麼就那麼小心眼兒呢?!反正他跟那些個大臣也沒什麼交集,得罪就得罪了,幹嘛還要把我給拉進去啊?!”

聽著胤禩碎碎念的抱怨,姝秀“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胤禩不滿的看向姝秀——他都那麼倒黴了,姝秀怎麼還笑的出來?!

“我笑你跟四爺果然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弟啊!”姝秀笑的更厲害了。

“我跟他本來就是兄弟啊?”胤禩更奇怪了,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笑的。

“我在想……你跟四爺鬥了那麼多年,但在說起他的時候,語氣卻還是很親熱的……”姝秀抿了抿唇,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心裏所想。

“親熱?我跟老四?”胤禩的嘴角抽了抽:“我會跟那個棺材臉親熱?開什麼玩笑!”

“胤禩,在你心裏……還是把四爺當成兄弟的吧?”姝秀的神情變的正經了起來,“要不你剛才也不會好不猶豫的就說出‘我跟他本來就是兄弟啊’這種話了,對不對?”

胤禩怔愣了一下,嗤笑一聲,“這血緣關係是怎麼都斷不了的,不過要是照我說,我可不願意跟老四當兄弟!”

“但是……你不恨四爺,對不對?”姝秀定定的看著胤禩,輕聲道。

“恨倒是談不上,不過要是他死了,爺也會很開心的。”胤禩哼了哼,一副高傲的模樣。

“如果四爺要是真死了,恐怕你不會很開心的吧?”姝秀笑了起來,語氣中帶著篤定。

“四哥……是一個很好的對手。”胤禩沉默良久,終於低低的說道,“是一個……很優秀的敵人。”

“那你和四爺之間……是惺惺相惜嗎?”姝秀想了想,好奇的眨眨眼。

“應該吧。”胤禩麵無表情的垂下眼簾,語氣淡淡的,“要是他突然死了……估計我會不太適應。”

“那會傷心嗎?”

“……傷心倒是談不上,遺憾應該是有的。”

第一百零七章

雖說有很多大臣是不想還錢,但也有相當一部分是拿不出來的。

“你說……魏東亭自殺了?!”寶玉被胤禛的話嚇了一跳——魏東亭的大名,他還是聽說過的,康熙的心腹之一,自幼與康熙一起長大,感情深厚,又是一代忠臣。

“雖然說你是奉旨去辦差的,但皇上不會因為這個怪罪你吧?”寶玉有些擔心:“要不是因為你追債太緊,魏東亭也不至於自殺啊……”

“什麼一代忠臣?!”胤禛鐵青著臉把十幾本奏折劈裏啪啦的揮落在地,“欠著國庫五十萬兩銀子那麼多年沒歸還,也能算得上是一代忠臣?!他要是真是為大清的江山社稷著想,就該變賣家產,把那些銀子都給還清了!”

寶玉被胤禛難得的暴怒給弄的吐了吐舌頭,可愛的模樣倒是讓胤禛的火氣消了些。

“那些個大臣,借銀子的時候倒積極著哪!輪到他們還,就一個個成縮頭烏龜了!特別是那些個老臣,真真是……居然敢以死來逼我?!”說了幾句,胤禛好不容易下降了一些的火氣又被弄的上升了不少。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寶玉轉了轉眼珠,笑眯眯的安慰道:“你要是再生氣,就想想八貝勒,他肯定也比不好不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