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胤禛的神色緩和了很多,顯然是想起對手的遭遇後,心裏平衡了不少,“這幾天,老八臉上的笑,我看著都替他累!簡直比哭還難看呐!”
而那邊,胤禟和胤誐也拿胤禛的遭遇來安慰自家八哥。
“八哥,其實你想想四哥就行了。”胤禟小心翼翼的勸著,“你至少還沒弄出人命案子來吧?四哥可是逼死了魏東亭啊!再怎麼說,皇阿瑪在心裏肯定會對他有埋怨的。”
“就是啊八哥,老四可比你慘多了!”胤誐也勸著:“而且要是遇到一些實在是硬骨頭的,那些銀子可以讓九哥給嘛,我看老四那邊怎麼辦?”
“就是啊八哥,要是實在不行,那些錢我出了!也省的你去得罪人!”胤禟拍了拍胸脯,準備大包大攬。
“不必。”胤禩微微眯起了雙眸,眼中滿含冷冽,“你出一部分是可以的,但要是全出了……你認為皇阿瑪會答應嗎?”
“該死的!我怎麼把老爺子給忘了?”胤禟懊惱的拍了拍腦袋:“不過八哥,我可以暗中把銀子給那些官員啊,這樣不就……”
“九弟,你認為這麼大的事,皇阿瑪能不派暗衛盯著嗎?”胤禩輕笑著搖搖頭:“而且,這其中有很多人,明明有銀子,卻怎麼都不想還,像這樣的人,得罪了又如何?就算把他們拉到我們這邊,也不過是牆頭草罷了。”
“八哥說的有道理。”胤禟和胤誐對視一眼,紛紛點頭。
為了不讓胤禛繼續生氣,寶玉難得的放下了自己的身份,準備在書房裏勾(引)勾(引)他。
這血族身上的媚意一散發出來,那可不比那些專門勾(引)人的妖精差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真是栽在你手裏了……”胤禛苦笑著,卻狠狠地吻上了懷裏的人。
“爺,福晉求見。”
這突兀尖細的一聲,能把膽子小點兒的給嚇出陽(痿)來。
寶玉抿抿唇,漂亮的眸子裏閃過一絲不滿。他好不容易有些動(情)呢,這那拉氏怎麼那麼不會挑時間?!
胤禛的臉色更是難看。
任何男人在最關鍵的時候被打斷,都不會高興的吧?更何況,他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不見!”胤禛不耐的皺皺眉,冷聲道。
“……爺,福晉說,今兒是十五,您是不是哪兒不舒服了?”過了一會兒,蘇培盛小心翼翼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胤禛的動作一頓,這才想起來,十五……是要去嫡福晉的房裏的。
其實這幾年,府裏的那些福晉格格們也都不是瞎子聾子,更不是傻子,寶玉跟胤禛的關係,她們也隱隱的看明白了幾分,也知道了自家王爺從幾年前開始就基本上不再踏入後院一步,不是身體出了問題,而是興趣轉移到男人身上了。
但分位低的沒有說話的份兒,而因為胤禛在府裏多年的威嚴,分位高的,也不敢說什麼,更重要的是,她們沒有證據,她們心裏魅惑主子的奴才,雖然呆在雍王府的時間很多,但人家基本上都是呆在書房的,極少出來,她們總不能往書房闖吧?又不是不要命了!更何況,她們也都知道要是跟王爺提這種事,那肯定是討不了好的,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兒,所有人都盼著別人去提,於是這樣一拖二拖的,就拖到現在了。
以前那幾年,每到初一十五,胤禛都以政事很忙,或者身子不舒服為由,沒到過那拉氏的房裏一次,反正德妃也早死了,那拉氏總不能把這種事跟皇上說吧?而且,他在外人麵前給足了那拉氏的麵子,就是現在他和寶玉的流言傳的那麼瘋,還有不少人認為雍親王和其嫡福晉是相敬如賓,感情深厚的一對。
其實,那拉氏原本也是不敢來書房找胤禛的,但誰讓前幾天,“寶玉”已經離京,赴揚州上任了呢?這那拉氏的心思也就活絡起來了。
在她看來,胤禛對寶玉的寵愛,不過是圖個一時新鮮,再就是圖他長的漂亮罷了,哪會有什麼真的感情?
現在人也離京那麼多天了,爺就算是一開始傷心個一陣子,但現在也已經好了吧?而且,那個賈寶玉走了,爺也該把眼光重新放到後院上了吧?
“爺還有事呢,讓她回去吧!”胤禛的下(身)脹痛不已,口氣也愈發的惡劣了,讓門外的那拉氏慘白了臉。
“蘇公公,爺是……一個人在屋裏嗎?”那拉氏抿抿唇,低聲問道。
“瞧福晉這話說的,爺自是一個人在屋裏了。”我可沒說錯,那賈公子,是血族,可算不得是人呐!蘇培盛在心裏吐槽了一句,又小聲道,“福晉,爺這兩天因為追欠款的事,心情原本就不好,這不,白天又傳來了魏東亭魏大人自殺的消息……爺剛才還在屋裏發火呢!”言下之意就是,爺的火氣不是針對你一人的,隻是你運氣不咋地,正好撞槍口上了而已。
“這樣啊……”那拉氏終於微微鬆了口氣,壓下心底的失望,勉強笑笑,轉身離開了。
蘇培盛看著那拉氏一步三回頭的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