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段(2 / 3)

“你--,難道你禦駕親征了?”

他讚許的親親我,笑道:“還是我的清最了解我。”

兩國一旦交戰,必然死傷無數,此刻南越之人必定恨你入骨。我的陛下,這種情況下你怎麼敢來,若被發現,要如何是好?

我猛然推開他,坐起身,怒道:“瑞,此舉太過凶險,立刻想辦法回去。”

他卻絲毫不在意,優雅地舒展開身體,微笑著,不緊不慢地說:“隻有這樣才能瞞過南越宗熙。我每天找人扮成我的樣子,在陣前晃一圈,他不會想到我在這兒。”

我歎口氣,瑞什麼時候怕過危險,就象當年逼太子瀾造反,就象孤身引祈月教的高手入圈套,他慣於險中求勝。

“戰事如何了?”

他伸手將我拉倒,緊緊抱住,笑道:“兩國各自在邊境屯兵二十萬,但是還沒有正式開戰,隻能算一些小磨擦。清,你為何不問我讓誰為帥?”

“李長庚為帥,莫將軍坐鎮京城。”

師傅雖然能征善戰,但曾經和宗熙交過手,宗熙作戰最會找人的弱點下手,恐怕早有破解他的良策。而且,以師傅的本領聲望,坐鎮京城,也可以防止劭有什麼異動。

而李長庚雖年輕卻極為沉穩,也未曾與宗熙有過照麵,當年隨我征戰東昌、西璜,的確是不可多得的良才。由他掛帥,再加上“南越地形圖”和宗熙的作戰紀錄,縱然是宗熙親自出戰,一時之間怕也奈何不了他。

何況我在這裏,宗熙恐不能去邊境作戰。南越“雲飛風羽”四將雖然厲害,但是我天朝也是人才濟濟,豈無良將?

怪不得宗熙這陣子心緒不寧,實在有太多的事讓他憂心。

宗熙為人疏狂,最討厭那些纏身瑣事,以前有宗譚,他不願做的,宗譚都會幫他做好。以宗熙的懶惰,大概日常的政務甚至宮廷瑣事都是宗譚處理。現在宗譚變成這樣,他傷心難過之下,要將所有事情都攬過來,再加上邊境告急,還與我三天兩頭起爭執,不焦頭爛額才怪。

若非如此,宗譚又怎麼會有機會帶人來羞辱我,明知這一切不是宗熙的錯,可是我還是遷怒於他了。為什麼越是親近的人,越會肆無忌憚的對他發脾氣?

“清,你在想什麼?我的安排有什麼不妥嗎?”

我苦笑,沒有絲毫不妥,我的陛下,你是最優秀的謀略家,是天生的王者。

現在瑞無所顧忌,宗熙的心反而亂了,麵對象瑞這般強勁的對手,一旦心亂,就隻有敗。以宗熙的剛烈狂傲,敗怕是不死都不如,所以他不能敗,最少不該敗得如此不公平。

“瑞,你來找我,有什麼打算嗎?”

他遲疑的看著我,目中盛滿痛苦悲憤,咬唇不語,半晌才道:“清,你的傷還沒好是不是?那毒盅可是每夜都會發作?他不肯救你嗎?”

一連三問,每一問都像是插在他心上的刀,不拔出痛苦難當,拔出來鮮血淋漓。

那悲苦難言、痛不欲生的表情讓我的心一滯,蝕心腐骨之痛雖然難挨,可是又怎能比得上他的心痛?

我輕輕搖頭,微笑,將他緊絞在一起已經泛白的手指分開,放在唇邊親吻,柔聲道:“瑞,不要愧疚。這毒盅是我甘願代你受的,宗熙並沒有救我的責任,但是他仍然救了我。這件事中最無辜的就是宗熙,你沒有理由怪他。”

他聞言勃然大怒,恨聲道:“你還替他說話。他趁機對你--”突然頓住,緊咬下唇,不再說話,眼淚卻一滴一滴落下來。

瑞,你終於還是說了,我沉默了片刻,慢慢起身,他突然從後麵緊緊抱住我,悲聲道:“清,對不起,你都是因為我才會這樣委屈,我不想提,可是我好難過,難過得恨不得,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