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段(1 / 3)

會——所以恢複的極其緩慢。

“好好養傷,別沾水,別過度勞累,行不行?”他矮下`身,抱著一臉迷茫的洛彥,把下巴停在洛彥的肩膀上,“象其他病患一樣行不行?啊?我們不能住在一起,跟著我找到你太容易了。你能不能別讓我這麼擔心?啊?求你了。”他沒能控製住自己,聲音有些發顫。

“……好。”洛彥安撫地拍了拍家安的後背,“不用擔心,我沒事。”

操!家安懊惱極了,聽他這麼一說心裏更沒底了。在洛彥心裏,什麼算有事啊?

然而除了鬱悶地搬進元堅強的家裏,又在治安相對良好的社區租了間房子送洛彥進去之外,家安也別無良策。

客廳,洗手間,廚房,還有一間臥室。房間裏東西不多,不過對一個單身漢來講,再多眼就花了。說不上多幹淨,但至少很利索,正是小元的特色。

家安不是第一次住小元家裏,但卻是頭一次自己住在這裏。

感覺就象是接受了一筆遺產似的,他心裏不是很舒服。不是他覺得東西有什麼不好,而是遺產意味著死人,這人願意死後把東西送給他,交情當然不淺。

家安並不想小元死,但他無能為力。因為那天之後元堅強就再沒露過麵。家安多方打聽,也隻是撲風捉影的得知了一些他的小道消息:抽簽之後的第三天他曾經在pub跟三聯的人起過衝突,好像還吃了虧,之後就沒了蹤影。

這都是計劃好的,家安知道,現在很好,接下來就等著小元找一個適當的時機衝出來刺殺黑子了。如果黑子死了,三聯勢必落入龔家兄弟手中,到時候會應該不會有人找大君報仇。而且,進一步說,即便有人指大君,但大君也可以推托說:這本是元堅強自己跟三聯之間的恩怨,他去報仇,並非受人指使。因為小元已經跟三聯結下了梁子。

不過就是一個對自己的手下管教不嚴麼,這樣的罪名大君還能擔當得起。他等著事情的發生。

洪爺對大君的計劃不置可否。家安覺得他更希望這兩邊能拚得兩敗俱傷,然後警方再介入。記得大君和黑子第一次談判時,兩方人馬在酒店外幾乎火拚,而警方早得到了家安的消息,但卻姍姍來遲,當時家安還很疑惑,現在他卻不再覺得有什麼奇怪。

現在,警方也正在等著事情的發生。

而與這些麻煩的事情相比較,洛彥更令他擔心。

那個人就好像跟自己有仇一樣。家安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有時候夜深人靜,躺在空蕩蕩的床上,家安會想起洛彥那晚痛苦的神情和抓緊被單的兩手。這情景家安依稀見過,想了許久他才記起,自己騎車帶洛彥打電話的那次,他的情緒就曾經失控過,兩手絞緊了家安的T shirt的,那時他在給家安講故事,老鼠媽媽,老鼠哥哥,和傻瓜老鼠弟弟。

直覺告訴家安:洛彥便是他口中的老鼠弟弟,他哥哥為他做了許多事,然而自己卻沒得到什麼善終——家安覺得他應該已經死了——是他心中永遠的痛。所以,他為此痛恨自己,仇視自己。

家安抱著枕頭,把身體蜷縮起來。他幫不上洛彥的忙,他不知道怎麼幫他,可看到他那種痛苦的難以自持的樣子,家安很難過,洛彥平時多冷靜。

他勸自己應該把洛彥暫時放一放,馬上就要平地波瀾,一眼錯過了就不定生出什麼亂子來。但他也隻能勸一勸自己而已。

大君的生日會在迫近,家安每當想起這件事,就會緊張得手心冒汗。因為生日會過後就是地盤劃分的日子,而大君是不會把該解決的事情拖到那個時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