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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堂……在澳洲過得還挺習慣……”大君把視線從對視中撤開,先看了看那張照片——照片上家安穿著警校製服,跟幾個同期的小夥子笑得正開心——然後,粗略掃了一眼紙條;最後,視線才落在手中展開的信紙上,“她老人家隻是有點奇怪,為什麼早過了二十七周你仍然留在警校?”他微笑著複述著信中的內容,“你打算怎麼回複她?家安……雲飛?”

“哢”的一聲輕響,家安知道那是手槍保險打開的聲音。他退了一步,背心已然抵在門上。“一封信,一張照片……”他咬著牙說,把手指插進自己的頭發中,“就這樣?就這樣?!”

冰冷的槍管已經抵在他的額頭上。

家安知道,沒人想聽他的辯解。

寧枉勿縱!

他望著阮南,目光中充滿怒火,心念不停的轉動。而阮南冷冷地迎著他的視線,不經意間,眼中閃動著些許得意。

“你安心了,是嗎?阮南。”家安忽地冷笑著道,“瘋狗,小元,我,我們幾個都陷入絕境,你就安心了,是嗎?”

第二十三章

進攻,永遠都是最好的防守。

阮南的麵色頓時一變,但很快,他便調整好了心緒:“方雲飛探員,”他慢條斯理地道,“你白我黑,現在證據確鑿,到了這步田地,你就該任賭服輸,莫怪君哥和我。”話說到這裏,他的手就已經向腰間探去。

阮南將話題又重新帶回到了家安的身份上來,並將大君擺在他自己前麵,家安立刻明白他並不會給自己開口的機會,隻怕這就要動手,而家安若要反抗,頂在腦門上的槍口立刻便會吐出一顆子彈!“君哥,有些事情您該知道,但恐怕有人不會讓我說完!”他忙叫道。

之前家安忽然提起瘋狗和小元,並反過來質問阮南,已讓眾人著實糊塗,而此刻他又說出這句話來,別說大君生性多疑、處境尷尬,其他人也忍不住起了好奇之心。

大君忽然“啪”地一拍桌子,冷冷地道:“我看你還有什麼話說!”說著,他看了看阮南。

阮南暗自咬牙,大君這話出口,不分明就是起了疑心,想聽方雲飛說麼!

家安額頭上早已冷汗淋漓,倘若大君不多疑,他現在就已經是一具屍體!“君哥,我未必能活著說完。”他盯著阮南道,“如果真如我所料,那麼剩下的請南哥告訴您。”

說這句話時,家安心中也在翻騰不已。

家安聽過象棋裏有一招叫做“丟卒保車”,而此刻,他就如同一個小卒,大君完全有可能為了把阮南留在身邊而舍棄家安。

當然這並不是說大君不懷疑阮南,正因為他太懷疑阮南的忠誠度,而在這個非常時期,他又沒有精力或者能力直接跟阮南翻臉——畢竟,這些年來阮南已經擁有為數不少的一批心腹——所以,當家安的話鋒直指阮南時,為了穩住阮南,他或許會拿家安做祭品。

不過現在,槍已經指在自己頭上,家安沒的選擇,唯有一拚!

聽到家安這句話,阮南心中也不禁一震!之前家安一直都很小心地避免跟阮南的正麵接觸,更別提交鋒。而且道上的許多玄機他也確實不甚明了,需要小元在旁提點,家安並非故意裝傻,這些阮南都是看得出來的,所以阮南從沒否認家安確是一個有潛力的走狗,但他沒想到的是,現在家安咬人就已經這麼狠!說什麼“剩下的請南哥告訴您”,這不擺明了在阮南和大君心中紮上一根刺麼!他